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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叔說他有出去過，剛好錯開了大姨太和二姨太，陸南沒問到其他有用的資訊，想把他帶走一起安置在史家，被他拒絕了。
“我就住在山腳下的小屋裡，這樣等於守著陸家，守著老爺。”啞叔比劃完，就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見了，陸南才帶著林竹重新回到車上。
她們走後，另外一輛車子緩緩開到了陸家大門口。
黃駿看著巍峨的鐵門，想到曾經輝煌的陸家和不可一世的陸鞍，一絲冷笑從他嘴角溢位。
生前再怎麼厲害又怎麼樣，死了還不是房子都讓人封了，親生女兒連家都回不去。
“陸南身邊的那個是陸鞍的二姨太？”
跟在他身邊的人肯定，“沒錯，前幾天還在我們傢俱城買了一堆東西。”
*
陸南上車後一直沒說話，林竹看了在車上若有所思的她一眼，欲言又止。
啞叔在陸家那麼多年，陸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懂點啞語，雖然有點距離，她也看懂了剛剛陸南和啞叔的比劃。
“南南，我沒騙你吧，我是真的沒有毒害老爺。”
陸南迴神，“你是謀殺未遂。”
林竹擺手，“是良心發現。”
她又說：“做了那麼多年小老婆，誰不想轉正呢？”
陸南把目光從窗外挪到她身上，“誰拿著刀架你脖子上逼你給人當小老婆了，還不是看中了陸家的富貴。”
“你爹地那個人，你也知道的，說一不二，他看中了，我們三個能說什麼。”
“你不會誓死不從？或者動動腦子跑路？辦法多的是，說到底還是自己貪。”
林竹無話可說。
“人做選擇的時候就要考慮到後果，不是看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也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哪天回想起來又覺得以前的犧牲不值，後悔抱怨，有用嗎？”
每個人都一樣，林竹一樣，她也一樣。
“南南......”林竹略微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印象中，陸南一直是個三天兩頭在陸鞍跟前撒嬌的小姑娘。
“我只是手殘，不是腦殘。”陸南輕哼了聲，“到了，你下去吧。”
林竹沒動，一副還有話要說的樣子。
“又怎麼了？”
“就是，上次你給的錢......”倒沒想到有一天還要跟家裡這位嬌小姐要錢。
“你這麼快用完了？”陸南很驚訝，這段時間她大概也知道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銷大概多少，她給林竹的省著點花個兩年不是問題，“你花哪兒去了？”
林竹原本想省著花的，但史家那些東西她用不慣，就換了些，換著換著就花沒了。
她說完，陸南沉默了下。
由奢入儉難，只怪以前陸家太奢侈。
只要不是黃賭毒，陸南還能接受。
“過幾天的，等我拿了薪酬的。”
總不能用沈蒼的錢養林竹。
又到了錄製節目的日子，陸南早起用飯。
一週不見的韓巖回來，看上去，整個人精氣神差了些。
陸南一邊喝粥一邊打量他，“出了趟國怎麼跟扒了層皮一樣？”
韓巖有苦說不出，英國那邊的合作方一向難弄，以往都是他們蒼爺親自去的，現在臨時換了他，被折磨了整整一禮拜，這合同才簽下來。
當他聽說陸南還要去參加節目的時候，差點沒給她跪下，“姑奶奶，你就在家待著吧，別折騰了。”
她一折騰倒黴的就是他。
上次去了趟非洲，這次是英國。
“不折騰我哪來的錢啊。”娛樂圈賺錢是真的很快，她這種摸魚的新人也能拿到不少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