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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公子,他打擾了你的清修,再怎麼也得教訓一下吧。&rdo;那休璉一副氣不過的樣子。
&ldo;不知者無罪,再說我也差不多練完了,他沒有打擾到我。休璉,我們走吧。&rdo;他淡淡地說著,轉身離開。
休璉瞪了我一眼,悻悻地跟著走開了。
&ldo;哎……你的方帕?&rdo;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握著他的方帕,匆忙地追了上去。
他停下,轉過頭和藹地看著我,浮起柔和的微笑:&ldo;你留著吧。有機會再還給我。&rdo;
他回過身盈盈離開,只在竹林裡投下清瘦的影子,在朝陽裡染上柔和的光暈。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握著那方沾了塵的白帕。
這少年是誰?
這麼和煦如風的微笑,這麼溫潤如玉的性格,這麼弱不禁風的身體……他是這宮裡的人嗎?和這個雙犀宮的戾氣完全不同的人?
為什麼看見我的臉,他們會有這樣不可思議的反應?
他認識我嗎?我們曾經見過面嗎?
這少年終於飄過的特別的風景……究竟是什麼呢?
我呆了很久才離開竹林,這時太陽已經變得耀眼了。
從那天以後,我不再在這竹林裡亂跑了,反而安安心心地鑽研銀給我的那本簡譜。
這竹林裡曾經遇到過的事,就當是一次開眼的機會,那位休璉姑娘,我不知道她究竟是誰,可是她的功夫,卻讓我意識到我依舊單薄的功夫,如果這樣下去,我的深仇大恨又如何報呢?
我將那娟弄髒了的白帕清洗乾淨,貼身收藏在我的身上。
我打算再次看見那玉質少年的時候,再還給他,只是我不確定,我是否還會見到他。
三天以後,銀回來了。
我走進那片熟悉的竹林,就看見了遠處盈盈而立的銀。
他背對著我,幾近透明的微濕霧氣裡,那襲白衣就好像燃燒的雪櫻般怒放,驚艷地讓我有一剎那暈眩的感覺。
我慢慢走近他,他的背影看起來似乎瘦了些。
&ldo;你遲到了。&rdo;他淡淡地開口,顯然是聽見了我的腳步聲。
&ldo;恩。&rdo;我應了聲。銀沒有轉身,如瀑的黑髮傾瀉在肩上,斜插的玉簪在晨曦裡閃著晶瑩透明的流光。我問,&ldo;你回宮了?&rdo;在離開了整整18天之後。
他轉過了身子,清冷地點了點頭。
我觸到了他的眼睛,清淡深邃的鳳眼……他依舊是冰山似的表情,可是瘦削的臉龐卻似乎有些許的疲倦,狹長的細眉間微微鎖起。這些天他很辛苦嗎?我突然很想這樣問。
&ldo;開始練功吧,讓我看看你最近的功課練得如何了。&rdo;他淡然地直入主題,&ldo;耍一遍&l;柳葉十八式&r;給我看。&rdo;
銀退身讓到一邊。
我站定,深吸一口氣,原地舞了一遍&ldo;柳葉十八式&rdo;,這是銀離開之前留給我的劍譜。他並沒有教過我,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慢慢鑽研出來的。
銀在一邊抱著雙手冷冷地看著。
我舞完最後一招&ldo;柳暗花明&rdo;,一個漂亮地魚躍旋轉落地,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輕喘著氣問他,&ldo;怎麼樣?&rdo;
&ldo;起式不穩,運氣不當,下盤空虛。&rdo;他淡淡地脫口,像是極隨意的樣子。
我一驚,我一直感覺這劍式有那麼一點點奇怪,卻怎麼也想不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