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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去處理後續事宜,卻見被一大一小抱住的莊申沖他這個方向招招手。
海塞姆先是環顧周圍,發現這個方向只有自己,不禁喜出望外,指指自己。
白慈跟腦袋後面長眼睛似的,回身瞪他。「過來。」
也不計較她的語氣,海塞姆挨近她們,莊申在白慈的懷裡看著他笑。
海塞姆眼圈瞬間紅了,淚意洶湧,俯下身,把三個女人兜在一起抱住。
劫後餘生,恍然再世,忽略刀鋒劃開咽喉的手感和噴濺的血花,莊申由衷感到喜悅,穿過擁抱的縫隙,她看見始終低首垂眸的盧舍那佛像,又覺惘然。她好像能抓住每次白真如看佛像時的那種想尋找某種啟示但始終接受不到訊號的那種心情。
玄明的腦袋忽然出現在眾人上方,海塞姆這才不好意思地鬆開手,用手背揩揩眼睛。
法爾蒂絲在邊上看著他,沖他伸出手,「過來。」和白慈一模一樣的神氣,帶著些許柔軟的關切。
海塞姆一陣眼熱,再次落淚前與法爾蒂絲擁抱在一起。「他不是。」
法爾蒂絲拍打他的背脊,「見到他我就知道,他不是。幸好不是。這樣也好。」
莊申坐在地上,白慈拉她一下沒把她拉起來。和白真如那場比試,差點要了她的小命,不說武藝,光是力氣和耐力就遠遠不如白真如。不是神佛保佑,是白真如留情,可是白真如最後還是擺了她一道,藉助她的手,殺死自己。不管她願意不願意,都讓她沾上血。
「我不算殺人吧?」
「神經病。」
「想得美。」
「見過逼良為娼的第一次見逼人殺自己的。」
「殺了就殺了,誰還沒殺過人啊。」說這話的是楊笑瀾,她把兩截槍拼在一起,有點不捨得。好幾千塊呢,就那麼斷了。
海塞姆馬上介面。「剛殺過。」
眾人看他一眼。玄明說:「我沒有啊,目前為止我只殺過鬼。」目前為止的意思是,如果有需要,她隨時可以殺人。
雷莛雨說:「我應該……不算吧。我忘了。」
白慈摟著女兒說:「我沒有,小申也沒有,那不算。」
白道真無言以對,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弱了。
法爾蒂絲也無語。不知道這一路是怎麼適應這三個神經病的,心累。「找到你們我就放心了,我們幾時回去?」
這回眾人齊齊看向莊申,莊申愣住。
回去?
白道真欲言又止,她不想她們走,起碼不想莊申走。她希望莊申能留下來,做她們的王,王后也可以。莊申帶回白春的訊息、死裡逃生、殺叛徒白真如,她會是女國人心目中的英雄,有緣人,她能凝聚人心渙散的女國,給女國帶來活力。
她尚未來得及挽留,雷莛雨說:「事情還沒辦完,暫時怕是走不了。我們原本可以到早一些,怪我,在衛城那耽擱了。不過,不是沒有收穫。聽玄明說這裡因先女王血祭的緣故,得以儲存原樣。白真如和那位帖木兒汗都是從地下爬上來的人,女王后人的血可以使地下的人復活。是不是?」
白道真道:「正是如此。我有個不情之請,無論女王是否願意留在女國,還請你們多留數日。如今白真如身死,可血祭之術並未解除。被封印的女國人,需要你們的解救。」
「不可。」
「不行。」
雷莛雨和莊申齊聲反對。
莊申從口袋裡摸出王令,道:「白真如死前關照,叫我們不要輕易為死者招魂,言下之意是貿然解封會有不妥。」
「你信她?」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血祭之事,我們都是道聽途說,一路上拼拼湊湊,來不及細想。可真要是仔細一想,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