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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我已經徹底成了不祥之人。可我的孩子即將出生,我只能冒險逃跑,朝著村子邊緣一直走一直走,我走出了村子,又走了好遠,然後看到了暈倒的你。”
桑榆晚當時聽了,敏銳地意識到百花村裡的問題——避世百年,村中人互相結親,親緣關係越來越近,而近親結合下畸形新生兒增多,並不奇怪。
丹溪聽到桑榆晚輕易便想到了緣由,一時悲傷又欣喜若狂:“那麼,只要不再避世、不再村內通婚生子,就不會再有新生的悲劇了是嗎?我要回去,我得帶族人們出去……”
但丹溪沒能回到她的村子,因為她腹中發動了。桑榆晚為她接生,途中發現丹溪在逃離百花村期間因為飢餓曾誤食過有毒的野果,毒素在丹溪生產、體質脆弱之際徹底爆發,丹溪勉強生下孩子,只來得及聽到孩子極其微弱的哭聲,留下一句哀求,便撒手人寰了。
丹溪說:“求求你,如果可以的話,延著我的來時路,找到百花村,將真相告訴我的族人們……”
桑榆晚答應了她,埋葬她後延著林間足跡,輾轉半日找到了百花村。
但百花村排外,若不是桑榆晚身懷六甲還抱著個半死不活剛出生的嬰兒,瞧著沒有半分威脅的樣子,百花村民甚至不會容許她靠近。
桑榆晚那時還惦記著雲振庸中的毒,加之奔波下來自己身體也虛弱,所以並未和百花村民周旋,直接丟下近年村裡畸形兒越來越多可能的原因、建議他們要麼出世要麼就別再村內通婚,然後帶著丹溪的孩子轉身離去。
回程路上,桑榆晚自己的肚子也發動了,她獨自生下了九月早產的幼子。但幼子先天不足,出生前隨母大悲大痛輾轉奔波,出生後的當下又無環境呵護,竟是剛出生沒幾個時辰便沒了氣息。
桑榆晚帶著滿身悲痛,只能將幼子就地埋葬,然後虛弱地攜丹溪的孩子繼續往回趕。
回到大宛靖節軍中後,桑榆晚本想有朝一日分得出心神了,就再回百花村去瞧瞧,但直到死的那天,都沒能閒下來,自己的身子都沒空養好。
桑榆晚惦記百花村的事,卻又分身乏術還面臨死劫,只能在遣人送雲清寒和雲清曉回長陵之時,將丹溪和百花村之事與所繪山中路圖封於信中,交給年長一些的雲清寒保管,讓他待將來雲清曉至少年滿十六了,再交給他看、由他自己定奪。
雖然對外宣稱雲清曉是她和雲振庸的幼子,但對內,桑榆晚並沒有瞞著包括雲清曉自己在內的家人的意思,她堅持坦誠才是與至親相處之道,歡喜與苦痛都當同享。
只是孩子年幼時畢竟心智不成熟,所以當年桑榆晚本是想等雲清曉大一點了再親自與他說,但她沒那個時間了,以一封信的形式也是實在沒辦法。
除了給雲清曉留的信之外,桑榆晚也給雲清寒留信說了實情,本是叮囑他過些年再開啟,但云清寒當時慌亂於雙親的悲勢,偷偷提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