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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齊。」
他小聲地喊他的名字,一點兒也沒有以前的底氣。
眼睛也不住眨巴,心虛到了奶奶家。
瞧著對方那副軟綿綿沒骨氣的樣子,鄔齊又莫名其妙生起火來,他瞬間就把自己剛剛試圖和好的想法拋到了腦後,思維發散開——他不會對著六月十七也是這樣好脾氣又怯生生的模樣吧?
鄔齊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渾身的筋都抽著絞痛起來,心口連著指尖狂跳,無名火燒得愈發厲害。
於是他全做不知道也看不見,硬邦邦地將頭偏過去。
「鄔齊。」
周遭除了樹葉婆娑的聲音之外,只剩杜笑小聲的呼喚,他叫了鄔齊好一會兒,對方都不理他,後面還閉上了眼睛,很困似的。
杜笑沒有氣餒,他厚著臉皮貼了過來,親親熱熱地與鄔齊挨在一塊,又試探著,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鄔齊的袖子。
對方沒有說話。
杜笑就得寸進尺地隔著袖子攥住了鄔齊的手臂。
鄔齊還是沒有反應,一副子意興闌珊、沉默不語的樣子。
杜笑就問:「你是不是還、還在因為六月十七生氣?」
鄔齊不開口,然而對著杜笑的一隻耳朵卻很誠實地動了動。
但鄔齊左等右等也沒等來杜笑那差下的那半句話,終於忍不住悄悄睜開了一隻眼睛。
他狀似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過去,看見杜笑早已沒有看自己了,而是蹲在了地上。
鄔齊一開始只以為是對方不舒服,定睛一看差點氣得七竅生煙,原來是杜笑不知道怎麼被一棵含羞草吸引了注意,跟一棵含羞草玩得不亦樂乎。
少年用手指撥弄著葉片,葉片只是緩緩向內合攏,他就露出一副不勝驚喜的模樣,如同發現了什麼極有意思的東西。
鄔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他倒要看看杜笑要多久才能發現不對勁。
杜笑遲緩的神經終於感受到了頭頂灼熱的溫度,他如有所察地抬起頭,抬起頭看見了對方,才高興地站起來,還是一臉毫無陰霾:「鄔齊。」
「含羞草好玩嗎?」
鄔齊問。
杜笑一愣,又沒心沒肺笑了,但發覺鄔齊的臉色實在難看,才期期艾艾轉了語鋒,笑容也漸漸不見了,成了一種後知後覺的心虛:「不、不好玩。」
他講這話時眼睫撲簌簌地顫動,擺明瞭言不由衷。
瞧著對方那副子勉為其難又口是心非的樣子,鄔齊血壓噌地一下漲到一百八,一棵含羞草在杜笑眼裡都比自己重要。
大概是鄔齊臉色實在嚇人,杜笑有些惴惴不安起來,他想了一會兒,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叢粉色的醡漿草,花瓣都叫他自己揉得七零八散了,被灼熱的體溫烘了許久,已經變得半死不活,模樣十分悽慘。
大概自己也覺得送不出手,杜笑有點兒訕訕的,原本伸出來的手畏縮著往後躲。
在杜笑退縮到一半的時候,鄔齊卻忽然劈手將花奪了過來,他的臉還是繃得很緊,垂著眼睛打量掌心裡的醡漿草,睫毛微微垂下來,用不符合冷冰冰神情的溫柔動作輕輕將揉皺的花瓣撫得舒展開了。
他抬起頭,微微揚了揚下巴,是一個示意杜笑繼續的動作。
杜笑敏銳察覺到鄔齊的心情有轉好的趨勢,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來的時候給、給你摘的。」杜笑解釋道,他湊過身子來,悄悄打量了鄔齊一眼,確定他沒有露出反感或者不耐煩的模樣,才低頭用臉頰輕輕蹭了蹭鄔齊的手背,語氣軟綿綿的:「不要生、生氣了,鄔齊。」
鄔齊不說高興也不說不高興,硬邦邦講:「你是小狗嗎?還亂蹭人。」
雖然語氣還是顯得生硬,但對比先前已經明顯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