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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的劍曲,收尾處多少顯得雜亂了。”鏡流輕聲點評道。
“看來琴曲與劍術當真有相通之處呢。將軍也評過類似的話,說我的劍洋洋意氣,稜角過盛,想要奪得「劍首」之名,還欠一分成熟。”彥卿點了點頭,這位女子看來是有真本事的。
“劍首?我記得,那是雲騎軍中劍術登峰造極之人的頭銜。太遙遠了…”鏡流聽到熟悉的詞之後,語氣中也多了一絲回憶。
“是呀,打從「飲月之亂」後,羅浮的劍首就一直空懸著,不過,待到羅浮雲騎部隊巡獵歸來,演武儀典再開,這頭銜我是志在必得。”彥卿信心滿滿的開口,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鏡流看著信心滿滿的彥卿,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雲騎軍中的武藝各有傳承。小弟弟,你的劍術又是誰指點的?”
“姐姐既是賞劍之人,我就不賣關子了,正是羅浮的景元將軍。”
“將軍……”鏡流微微皺眉,此刻對於熟悉的人,她忽然感覺有些陌生。
“就算你很久沒來羅浮,也該在外聽說過景元將軍的威名吧?雖然將軍總說自己不擅用劍,技藝生疏…但每次教起我來,他總是起勁的很。”彥卿微微有些不滿,將軍在他的心目中可一直都是神策無雙,名震中外的高大形象。在彥卿的心目中,每一個來羅浮的人,就算沒見過景元將軍,最起碼也應該聽說過吧?可這個大姐姐怎麼一副完全陌生的樣子?
“好了,附近安全了,咱們接著走。”彥卿稍微有些不滿的扭頭,率先朝著遠處走去。
鏡流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跟上彥卿,到底站在原地喃喃自語:“景元的弟子……那這麼說,這個小傢伙,就是我的徒孫了?”
鏡流想到此處,嘴角微微上揚。那些關乎名聲、收徒以及傳承劍術之類的事情,於她而言,向來都如同過眼雲煙般不值一提。想當年,她收下景元作為弟子之時,根本未曾深思熟慮過這些因素。若真要計較起來,以景元當時那副並不適宜習武的模樣,恐怕斷然難以入得了她的法眼,更不可能有幸成為她的徒兒。
然而對鏡流而言,她那精妙絕倫的劍術,無論是何人想要學習,又或是何人懷揣著強烈的求學之心,她都會毫無保留地傾囊相授。只可惜歷經悠悠歲月,儘管她對於那些渴求學習她劍術的人都傾囊相授,但她的劍術竟然從未被任何一個人徹底掌握。即便是身為她得意門生的景元,平日裡最為擅長運用的武器,也僅僅只是一柄陣刀而已。
此時此刻,身處這無比熟悉之地,竟能邂逅一位與自家劍術風格頗為相似的年輕後生,而且此子恰恰正是自己的徒孫!冥冥之中似有一種奇妙的緣分牽扯其中。
不知怎的,就在這一刻,鏡流原本平靜如水的心湖泛起了絲絲漣漪,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油然而生。只不過等到鏡流回過神的時候,她發現她的徒孫正在不遠處的舵航儀那裡研究著什麼。
“好了,我的事辦完了。該送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彥卿大致確認了刃的去向之後,決定在追捕刃之前先把鏡流安置好。
“現今時候,雲騎駐地也算不上安全吧。”鏡流雙臂抱胸,黑紗下的雙眸此刻正靜靜的盯著彥卿。她有預感,她這個徒孫恐怕要給她一些“驚喜”了。
“對,所以不去雲騎駐地,而是直接送你去幽囚獄,包吃包住,還有重兵護著,絕對安全。”
“小弟弟,要拿人總該有個說法吧。”鏡流無奈開口。這小傢伙,果然給她來了個“驚喜”。
“行跡可疑,藏頭露尾,只這一條就夠了。你該不會覺得我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吧?”
“且不談封鎖的港口怎麼突然多出一個被困的旅客。這一路走來,我瞧你步子輕捷穩健,哪兒有半點盲人的樣子。”
“至於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