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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
“不用你說,我也一定會贏的!”
晃司笑了!
溫暖而明媚的笑容觸動了泉心中最隱秘的角落,腦海中閃過父親的影子,那是把對足球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自己身上的人;那是自己最崇拜、最愛戴的人。
——足球!
泉星辰般的眼眸中跳躍起豔麗的火焰。
——既然要踢,就要成為日本第一!一定要貫徹自己的信念,不可以欺騙自己!把所有的悔恨,全都發洩在足球上!
(6)
社團活動時間,晃司和涉谷來到球場邊。
看著拼命練習的泉,涉谷對晃司說:“那小子的父親,聽說以前是個滿有名的足球選手。但在婚事遭到雙方父母反對之後,和那小子的母親私奔,結果斷送了他足球選手的生涯。五年後便發生了那宗命案,動機到目前為止仍然不明。”
“你怎麼這麼包打聽?”
晃司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涉谷得意地一笑,輕鬆地說:“我不是說了?我對自己有興趣的事是很貪心的。他的母親與其說是故意殺人,還不如說是殉情才對。雖然不知道他精神上受到多大的創傷,但身體上是有傷痕在的。”
——難怪……
晃司心痛地想——
難怪他會問我“你會不會,喜歡到想要把她給殺了”。難怪當年那雙眼睛中閃著“除了自己以外都是敵人”的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對“去愛別人”這件事抱有恐懼和疑惑。所以,不相信,不去愛,更不去被愛。除了弟妹以外,其他人都被他隔離在心的堡壘之外。所以,他才會那麼孤獨,那麼寂寞,連踢球都不與人合作。泉,你可以不相信別人,你也不用相信別人。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求你,相信我!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守護你!
天,已經完全黑了。
月亮將它清朗的輝爽爽地灑在球場上。照著泉仍然獨自拼命練習射門的身影。
涉谷早就回去了,晃司一直站在那裡看著泉,直到他精疲力盡地躺在草地上。
“你體力透支了。”
慢慢地走過去,晃司坐在泉的身邊。
“都六個鐘頭了,你還真能踢。”
晃司搭訕道。
泉好像沒有聽見晃司的話,兀自閉著眼睛大口喘氣。
沒有了那雙凌厲目光的直視,晃司覺得自己不那麼緊張了。於是他低下頭,放心大膽地仔細看著泉。
秋夜的月光勾勒出泉清秀的臉,線條柔和有致;散碎的頭髮鬆鬆地鋪在額頭上,在月光下反射出珍珠般的色澤,漆黑油亮得像水獺的毛皮。
——摸上去……一定很柔軟!……好想摸……
晃司的手動了動,不自覺地伸出去,猶猶豫豫地搭上泉的額頭……
——不可以!快住手!會被他痛罵!會被他痛罵……
心裡這樣提醒著自己,手卻輕柔地撫摸著爽滑的黑髮。
好緊張!
然而泉卻並沒有罵他,連動都沒動一下,似乎很享受晃司充滿愛意的撫摸。
“以前,我就覺得……”
泉的喘息漸漸平息,他用夢幻般的聲音說:“你的手,好像一個人。”
他任由晃司撫摸著,彷彿在透過晃司的手感受著那個人的溫柔。
聽了泉的話,晃司想起泉在生病昏迷時流下的那一行淚,還有那一聲輕輕的呼喚——
“爸——”
他的心顫抖起來。
“你怎麼,在發抖?”
泉輕聲問。
“……對不起!”
晃司將緊張得連指甲都僵硬掉了的手整個插進泉的髮際,順著發線更切實地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