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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闆笑「這小門童往店門口一站,那可是活生生的金字招牌。」
謝安哭笑不得。
小孩兒一張包子臉已經發青了。
這孩子相貌生的像母家,這彆扭的德行卻像極了他爹。謝安拍拍他的腦袋,小聲道,「不就是想和你父皇多呆會才不回林家的嗎,我都幫你了,你要是不聽話,完了就把你送回去。」
小孩兒一雙大眼睛氣的瞪的更大了。
「你竟然敢威脅我……」
謝安冷冷掃了他一眼,小孩兒委委屈屈的又閉上了嘴,耷拉著腦袋「我不想回林家,我有爹,為什麼要在那裡住。」
林家對他不好?怎麼可能。
林家一家只怕都把這小祖宗供了起來了。
在那個人人叫他主子的家,這孩子能感受到多少溫暖呢。
謝安碰了碰他的小臉,這次小孩兒沒有躲開。
「你是你父皇唯一的孩子,把你放在林家是迫不得已,如果日後你父皇沒有別的子嗣,這萬裡江山都是你的,你要明辨是非,擔起來天下的擔子,而不是這樣驕縱任性。」
小孩兒倔強的一梗脖子「你是誰呀,要你教訓我。」
謝安眼神茫然了幾分,是呀,他又以什麼身份說這樣的話?
他苦笑了一聲,最後道「我是你……父皇的舊友。」
聲音飄渺而低微,彷彿下一瞬便要融化在了風中一般。
他們之間過去的錐心種種,到最後,原來也不過是這兩個字罷了。
可笑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有教導別人別驕縱任性的一天。
小孩兒入睡前仍然纏著謝安,謝安便摟著他,小孩兒把頭窩在他頸間,聞著好聞的酒香味,小狗一樣的又往他懷裡蹭了蹭。這個人剛剛說話的時候眼神太悲傷了,就好像無法感受到人間的溫暖似的。
小孩兒咂了咂嘴巴,見謝安睡著了,才小小聲說了句「我知道了,要明辨是非,你不要生氣。」
容允對他的娘沒有任何印象。他有記憶以來就在林家,只有林巍和林夫人,以及帶著他長大的管家知道他真正的身世。人前林巍和林夫人是他的父母,人後叫他主子。他自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在林家他只是貴客,林巍和林夫人一家天倫之樂的時候,總讓他感覺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他戒備心很強,這從他同謝安說他叫魏允的時候就可初見端倪。只是到了後來,戒心不知道什麼時候便鬆動了。
他對素未謀面過的父皇總有一種親近儒慕之感。
好不容易能見到人,他就不想回林家了。
他知道父皇和這個人關係匪淺,他留在他身邊就能天天見到父皇了。
只是這個人也未免好心的過分了些。
雖然他威脅他,但是他並不覺得討厭。他年紀還太小,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但是他從父皇的眼裡能看的出來,一定是很想珍惜的人,就像是他珍惜他的糖果一樣。
謝安已有一段時間不曾見過莫賀,許是邑城的糧食讓他忙了起來。只是他仍然不得鬆懈,容亁依舊日日都來,彷彿皇宮裡的一切都同他這位皇帝無關了似的,身邊還多了只纏人的小孩兒。
再一次見到莫賀的時候,莫賀喝了些酒。
草原的烈酒非中原可比,便是莫賀這樣的人,一雙碧綠的眼睛都被酒氣燻紅。他就那麼直直的瞧著謝安,彷彿要把眼前的人的模樣印在心裡似的,他醉的太厲害了,他把出門打酒的謝安堵在了夜深人靜的小巷裡,就那麼壓著他,粗重野蠻的氣息噴薄在了謝安的耳畔,空空如也的酒瓶灑落了一地碎瓷,空巷中發出刺耳的聲音。不遠的地方只有幾聲狗吠。
然後便是一聲刺耳的巴掌聲。
那一巴掌彷彿讓他找回了理智,眼睛碧綠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