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冬君轉眼就飛遠了,留這呂叄在原地捂著心口,只覺得心裡堵得慌,有什麼怪異奇妙的東西又瘋狂的長出來。
他咂摸著這種不太美好的滋味,慢慢悠悠的去了人間禹國。
禹國的舊都潭州曾經是千年前笪陰國最繁華的都城,原本叫作昭陽城。
笪陰國也曾有三百年的太平盛世,在乾宗的治理下盛極一時,因著兵強馬壯,國力十分強悍,周圍諸國只能臣服,朝拜供奉。
昭陽城被打造得越來越富麗堂皇,熱鬧喧囂,無數達官貴族來往聚此,可謂是空前絕後的繁榮昌盛。
這裡有世上最大最奢華的宮殿,有最好喝的美酒,有最聰慧的權臣,有最勇猛的將軍。
然而卻沒有最美麗的女人。
因為美人太多了,千姿百態各有千秋,環肥燕瘦各有各的韻味,你鍾愛她,我卻覺得另一個更美。
城西的煙花柳巷裡,有兩座對立的高樓,一座叫“牡丹閣”,一座叫“春風雨”,牡丹閣裡的花魁叫方妴,氣質大方,美豔動人,春風雨裡的花魁叫朝卿卿,風華絕代,清冷孤高。
牡丹閣和春風雨從還沒建成開業的時候就在互相掐架,似乎是他們的東家原本就有仇。剛開始你砸我的門,我敲你的窗,今日罵明日打,潑糞砸牆也不在話下。
後來昭陽城越來越繁華,許多異國番邦的友人聞名來到城西探尋美人,兩位東家被上頭的官府約談一次後,便開始從暴打變成冷戰。
呂叄和冬君從北蒼山輾轉來到人間,懵懵懂懂的跟著商隊進入了昭陽城。
他們被奸商騙走了十幾顆明珠,被路邊的乞丐搶包袱,被橫行的惡霸打罵,又差點被人伢子抓起來賣。
兜兜轉轉幾經周折,他們才終於在一個慈祥的白鬍子老頭手裡租下一座小院,在昭陽城安定下來。
小院位於城西的邊緣,距離花柳巷不算遠。
那是春風化雨的時節,綿延不絕的雨淅淅瀝瀝下了數十天。
潮溼陰冷的空氣令人煩躁,呂叄打著傘去買了二兩的燒刀子,回家的路上,他撐傘悶頭走,卻撞上了一頂轎子。
抬轎的轎伕原本被雨淋得惱火,腳下一歪,差點被少年撞倒丟了轎槓,氣得罵罵咧咧,“走路不看路的狗東西,眼睛長屁股上了?”
他指揮其他三人落了轎子,走上前抬腳就踹那少年。
呂叄哪是能忍受別人辱罵的,當即不幹了,毫不吝惜手裡的酒壺,砰砰砰三兩下把那轎伕砸得頭破血流,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其他三個轎伕見狀,指著他怒罵,紛紛擼起袖子衝上去要給好看的他好看。
呂叄從出生起就不知道“怕”字是什麼,更不知道“禍”是什麼,嗤笑一聲,下就把三個壯漢擰成麻花。
他瀟灑不羈的捋了一把被雨水滴溼的額髮,將扔在地上的傘拾起,撐著傘大搖大擺的跨過地上的壯漢走去。
經過硃紅色頂棚的轎子時,一隻纖纖細手挑起了四方窗的圍簾。
那如畫的美人尚未開口說話,呂叄猝不及防撞入她幽深的眸子,砸人腦袋都沒砸破的酒壺從他手中掉落,砰然掉在地上,摔出了一朵水花。
這不可一世的少年,竟是呆了。
他問她,“你是什麼人?”
少女也問他,“你是什麼人,為何打我的轎伕?”
呂叄回答道:“我是凡人,叫作呂叄,家住城西十六巷三十八戶,因為你的轎伕罵了我,所以我打他們。”
少女詫異,掩唇輕笑,“你把我的轎伕打了,我如何歸去?”
呂叄道:“你家在哪兒?我送你。”
少女掀開門簾,弱柳扶風,步履款款,走到了他的傘下。
呂叄不敢怠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