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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的門開啟的時候,滿殿的血腥味撲散。霍笑天丟掉沾滿鮮紅血液的匕首,悠然自在的走出門。大殿的角落,孤零零的躺著一個面目全非的新娘子,身上的血把黑色的衣裙染得更加深沉。
秦謙站在門外許久,實在是有些不忍心看下去,轉頭命人將她抬出去,找個深山老林葬了。
此時的季樵溪並未嚥氣,被兩個兵衛抬出去時,眼角的淚全都落進深可見骨的傷口裡,她卻似感覺不到疼,閉著眼痴痴的流著淚。
這一道刑罰最狠之處就是,即使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生不如死,受刑之人也沒辦法立即死去。外在承受著刮皮割肉之苦,內裡遭受著魘石毒萬蟻噬骨之痛。
處理季樵溪的同時,霍笑天派了三千人去樊廷的洞府,打算將他一起了結。誰料三千兵衛去到時早已人去樓空,樊廷悄無聲息的逃走了。
四個兵衛將季樵溪從遊宮運到山林的路上,忽而從樹叢邊竄出一個黑影,三兩下將四人抹了脖子,並且帶走了奄奄一息的季樵溪。
霍笑天得知訊息,大手一揮,派了一百隊精兵去追殺查探二人的下落。
魔域往西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山川,山林之中長滿了毒花毒草,許多稀奇古怪的植物因沒有天敵,長格外得旺盛。有一些千百年的草木能長得比人還高,有的成了精,能跑能跳,會說會唱。
走進深林中,便能聽到許多窸窸窣窣的話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密林狹道,垂到地上的一張鼓大的樹葉被人撥開,兩個藍衣的女子從後邊走出來,前頭的女子身材高挑,面容俊俏,狹長的眼冷冽銳利。
後頭的女子亦是絕色,只是唇色慘白,額上滲著一層薄汗,像是久病之症。
她們從魔域離開,已經走了三天三夜。
踩著地上厚厚的枯葉,冬君抓住了水生的衣袖,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著。
她伸手摸了摸那張樹葉,疑問道:“這是什麼樹?葉子竟生得那麼大。”
水生制止她的動作,“別亂摸,這樹叫稜柚木,你看它葉上的紋理變成了紅色,便是成了精。每一片樹葉都是它的舌,若有鳥獸撞上去,就會被樹葉包裹住然後連著骨頭一起吞食乾淨。”
冬君觸電般收回手,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一臉複雜,“摸了它的舌頭會怎麼樣?”
水生又撥開面前一片樹葉,雲淡風輕道:“會沾上它的口水,長出和癩蛤蟆一樣的膿包。”
冬君咦了一聲,把剛摸過樹葉的手在衣角上搓了搓,質疑道:“真的嗎?”
“嗯 。”
“那怎麼辦!你剛摸了好多下,豈不是要成癩蛤蟆了?”冬君大驚失色,慌忙拽住她的衣袖,“你快擦一擦!”
水生腳步一頓,看著她認真的神情,忽而眉眼彎了,哈哈笑道:“當然是假的!”
她性子冷冽,不常笑,驟然笑起來是那樣的怪異,好看。
看著她的笑容,冬君的眉頭皺得像包子上的褶子,卻是有些看呆了,嘟囔一聲,“……幹嘛騙我。”
就在她說話時,她身後的樹葉邊緣微微蜷曲起來,像一張垂涎的大口朝冬君的後腦勺慢慢伸來,伺機而動,要將她一口吞掉。
水生的視線向那張樹葉投去,眼神幽幽,伸手將冬君往前拉了一把。
冬君被水生扯到懷裡,一指的距離,幾乎臉貼著臉。她眨了眨眼睛,又驚疑不定的道:“怎麼了?”
“沒什麼。”水生淡淡道,指尖一道白光飛出,那張樹葉轟然掉落,在地上抽搐兩下不動了。
“它,它這是怎麼了?”冬君轉頭看著樹葉以飛快的速度枯萎,變成了一堆灰燼,不由往後退了一步,背後自然而然的貼在水生的身上。
水生眉毛一挑,後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