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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澤的鬼沼之地長有一株回魂草,由一隻萬年的蛇妖看守,我偷了好多好多次,才成功把回魂草偷出來的。”
“誰騙了我?”呂叄打斷她。
見她經久不語,呂叄便開口問道:“是雲著嗎?”
冬君淡淡的笑,笑容淒涼,弱弱道:“都說慧極早夭,你何必聰明成這樣?”
“害我的人還有誰?”
冬君的腦袋垂得低低的,攪了攪手指,艱難的開口,“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在你能打過他們之前,你不能去尋仇。”
呂叄伸出手掌在她腦袋上撫摸,像是對待兒時頑劣的冬君一樣,他笑吟吟的,語氣卻冰冷,“冬君,想是我好糊弄?”
冬君梗著脖子,卻道,“就不告訴你!”
呂叄冷哼,“若說我打不過的,無非那幾個人,我一一打了問,用得著你說?”
冬君心死如灰,躺倒在床上,木然道,“那你去吧,順道去打三口棺材,你一口,我一口,邦邦一口,咱們一起結伴下黃泉,也不至於太寂寞冷清。”
她拿呂叄沒什麼辦法的,從來只有他管束她的份。他的命是他自己的,死活自己說了算,一概與旁人無關。
呂叄不說話了,宮殿中寂靜無聲,過了好久,他才猶疑的開口,“我怎麼瞧你……好像變了許多。”
冬君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有些緊張的問道:“是嗎?哪裡?”
呂叄擰眉湊近,細細打量她皎白的臉龐,手指摩挲著下巴,猶豫片刻道:“嗯……似多了兩條皺紋呢。”
世上的女孩子都愛美,萬年的石頭精冬君也不例外,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從旁邊的櫃子翻出落灰的銅鏡。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確實是面色滄桑憔悴,眼底長了好幾條細紋。她轉頭看向呂叄,見他容貌依舊昳麗,光彩照人,仿若天邊的七彩祥雲。
冬君哀嚎一聲,遷怒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才不會成這樣!一個女人有多少個一千年?若是放在人間,骨頭都化成多少次膿水了,我花這麼大把時間就為了救你,你憑什麼還要去送死?”
她對呂叄頗有怨言,平日裡忍著不敢發作,今日仗著自己傷了病了,打量著呂叄不會罰她罵她,便藉機撒潑打滾。
呂叄瞧著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朝她招手道,“過來我再看看。”
冬君走到他面前,下一秒臉頰被他用力捏住,一張慍怒的俊顏在她眼中放大再放大。一指的距離,能看清他每一根長而濃的睫毛。
“那你倒是仔細和我說說,你都做了些什麼事情,若真的犧牲太大,我自然感激不盡,當牛做馬以報君恩,哪怕割了這張臉給你也未嘗不可?”呂叄忍著惱怒,循循善誘。
冬君與他四目相對,愣了很久,才掰開他的手,嘟囔道:“我福薄,受不起。”
呂叄哦了一聲,斂眉低笑:“好一個攜恩不圖報,不過你既花這麼大的力氣救我,必得圖謀什麼,我若不早早還了你的恩情,只怕你以後再提起來要圖謀更大,讓我睡不好覺。”
呂叄還是那個呂叄,嘴毒刻薄,總是以最壞的惡意揣度人心。他一貫隨心而行,肆意妄為,萬萬不願意受人脅迫制約的。
冬君覺得有些心酸,她這樣苦心孤詣一千年,想圖謀什麼謀不到?
她悶聲哼道:“你日後要是能殺了霍笑天,我就知足了。”
“好。”
這一夜的月光格外明亮,北蒼山過往日數萬個夜裡也不如今夜這一捧皎潔。
滄海桑田,斗轉星移,世間萬物都已改變,正如曾經喜愛熱鬧的冬君越發習慣一人獨處。待呂叄回了自己的殿室,冬君便爬上了北蒼最高的一座山頂。
冰冷的燒刀子穿喉而下,聚在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