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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玄都故作驚訝:「這個時候出去尋藥材?阿拂果然勤勉。阿拂若是方便,不如讓在下同去長長見識?」
……他果然是要跟著去的。
還好自己說自己是出去尋藥材。
宋無黯笑容泛苦,口上卻應道:「自然方便。」
兩人結伴上了雪北嶺,呂玄都故作驚訝道:「這山上荒無人煙,土地貧瘠,會有藥材嗎?」
宋無黯笑了:「雪北嶺當年可是出過千年的萸茯草。」
「千年的萸茯草?」呂玄都眼睛一亮:「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
宋無黯不由失笑:「相傳千年的萸茯草是歸魂丹的藥引,至於究竟藥效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能使人死而復生的,恐怕得是仙藥才行吧。」
呂玄都苦笑道:「歸魂丹的藥方失傳已有百年了吧?」
宋無黯點點頭:「就算沒有失傳,也不可能活死人、肉白骨。生死之事向來不可逆,不過誇張附會而已。萸茯草乃是醫治外傷的良藥,千年的萸茯草起死回生雖然不可能,但危機時刻應有救命之效。」
呂玄都眼神裡的光黯淡下來,他怎會不知世間無藥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總有一絲執念不肯放下罷了。
宋無黯從袖中取出一隻小巧的青銅羅盤來,一邊確定方位,一邊試探性問道:「呂兄此行乃是探訪親友?」
呂玄都笑著瞧他:「若是阿拂算是我的親友,那麼此言大概不錯。」
宋無黯:……
「阿拂啊阿拂,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無言以對的時候,總是這副腹誹的樣子。」呂玄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此行乃是遊山玩水而已。」
「遊山玩水?」宋無黯看了看荒涼的雪北嶺和四處翻卷的塵沙,道:「呂兄……意趣獨特。」
「江南的溫柔山水是風光,漠北的悲涼也是風光,阿拂莫要狹隘。」呂玄都話鋒猛地一轉:「我卻知阿拂此行,既非遊山玩水,也非探親訪友。不知阿拂來此是要找什麼呢?各耆王城嗎?」
宋無黯被戳破了心中所想,卻也不慌,只扭過頭定定看著他,說:「是,你待如何?」
呂玄都彎了彎唇角:「不巧在下剛好有各耆王城的地圖。」
宋無黯點點頭道:「我們各憑本事吧。」面上似是不以為意,手中卻已扣了九支暗枚。
「阿拂卻是誤會我了,我雖有地圖,但呂某此行確實只為遊山玩水。」
「若為遊山玩水,為何從不見你出門?」
呂玄都笑彎了一雙桃花似的眼眸,目光落在宋無黯眉眼間,一派神色溫柔:「自然是因為,美人在前,漠北風光也為之失色。」
宋無黯毫不猶豫地出賣師兄:「想是呂兄見得美人少,待有機會我將我二師兄引薦與你,等呂兄眼界開闊,自然不會做出如此失常判斷。」
呂玄都搖搖頭:「非也非也,美人在骨不在皮。」他眸光一轉,端的是款款溫柔:「有道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呂某眼裡,自是天下人也比不了阿拂了。」
宋無黯面無表情道:「呂兄不如攬鏡自照,相信不日便不會有此錯覺。」
呂玄都失笑道:「阿拂果然風趣,想是阿拂覺得呂某皮相尚可入眼?」
宋無黯仔仔細細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忍不住又陷進了他唇角那顆陷進梨渦的紅痣裡,最後他認認真真道:「風神秀異,神清質潔。」
呂玄都當然知曉自己有一副怎樣的皮相,卻是第一次有人這樣一本正經地誇獎他的容貌。他笑著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破天荒地覺得這人性格也算有點兒意思:「阿拂啊阿拂,呂某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宋無黯收了暗枚,沒什麼誠意地沖他拱了拱手:「呂兄錯愛,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山水在此,還請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