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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罷,不等江洌說話,又哀哀哭泣說:「早知道這樣子,你當初救我做什麼,對我那麼好做什麼?!」
徐循一聽,已是怒極。
她出身雖然不顯,可一不偷二不搶的,這個白六娘怎麼好好的一副小妾做派?合著江洌救了她的命,就活該被她纏上不成?
她面色冷了幾分,正要開口說話,卻被江洌一把扣住了小臂,她愕然回頭看過去,江洌面色也冷淡下來,再開口時,只是漠然地同白六娘道:「白六娘子,徐循如今是我的夫人,若她有什麼不是,那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情,便連我的父母,也並不會多加干涉,白六娘子怎麼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又憑藉什麼身份來指責她?自然,若是你這麼輕易就不想活了,那確實也枉費我救你,往後,也不必再來尋我醫治。」
徐循出神地望著他。
她不是第一回 被人維護,可以前的時候,那些人都是被她柔弱的外表所欺騙,心生惻隱,方才相助,可江洌一直叫她搞不懂。
她原來以為,他對她約莫是有一些對那些病入膏肓的病人那樣的同情,可如今江洌在她跟前,一口一個「夫人」、「夫妻」,倒叫她想不明白了。
白六娘在後頭哀哀哭泣,江洌沒有再理會,而是捉著徐循的手,帶著她出了白家。
一直到馬車上,江洌的面色都沒有緩過來,徐循反而開口安慰他:「她不過是個小孩子脾氣,我同她說兩句也就罷了,你方才那樣疾言厲色,她真是要傷心難過死了。」
江洌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徐循被他看得一愣,「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江洌莫名其妙地道:「你同她是同齡人,怎麼她就是小孩子脾氣了?再說了,我又不是她父母,幹什麼要由著她無理取鬧?」
徐循下意識回道:「畢竟她頗受寵愛,可能性子就是這麼嬌縱……」說到這裡,也好笑起來,心說:我怎麼會幫白六娘說話?
果然,江洌也好奇地道:「你不高興我幫你說話,還反過來覺得我不該這麼做麼?」
徐循忍不住道:「……自然不是,只是有些不習慣你在外頭維護我。」
江洌奇道:「你是我夫人,我不維護你,難道維護不相干的人麼?」
徐循也索性說了自己心裡頭的疑惑,「她是你的病人啊,你對病人,不是一貫很好的麼?」
「……」江洌頗為無言地看著她,覺得她對自己的誤會約莫是有些深的,「看病是我的職責所在,但是對他們好不好,又從何說起?」她哪來的錯覺,覺得他對病人好到幾乎有求必應?
徐循道:「要不然,你為什麼娶我?不是因為瞧著我就是個病人麼,身上有病,藥石可醫治,如我這樣的心病,你自然覺得只能根治,便想著把我給娶了慢慢醫……」
江洌:「……」
他坦誠地吐槽道:「你眼裡,我到底首先是個大夫,還是個男人?這天下竟有人娶妻子回來,是為了醫她的心病的麼?」
徐循忽然被問得心虛了起來。
好像……她是有那麼一點點兒,腦補過度了。
其實最開始她也是懷疑過,他約莫是有那麼一點兒喜歡自己的。更何況當時訂婚成親,江家都給足了她的面子,一應俗禮都照著最好的辦,江洌又生了那樣一張臉,她又怎麼可能不心動。
可是新婚當夜,他叫她往後不要再拿藥害人,這話便彷彿往徐循火熱的心上澆了一盆冷水,從那會兒她便認定,江洌是不喜歡自己的,他無非是可憐她,又討厭她的作風,不然為什麼說這些話。
她是不是,想太多了,他並沒有那樣的意思呢?
徐循心下心思在短短的一瞬間,已是百轉千回,她抬眼盯著對方,只道:「那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