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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不意她這般直言不諱,面上笑容僵了僵,旋即便深深地拜下去,「四娘子大人有大量,雲兒到底是你妹妹,江家上下,打斷骨頭連著筋……」
江苒柳眉微挑,她有一雙漂亮的杏核眼兒,眼角微微上挑,不笑時冷若冰霜,笑時卻艷若桃李,此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整張漂亮得過分的臉上都寫著嘲諷。
她看著眼前哀求的殷氏,心裡想的卻是上輩子的事兒。
兩邊的確一貫都勢同水火,可如殷氏所言,同是江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她和江雲,不也照樣將她逼到了絕路上?
如今還只不過是罰跪呢。
上輩子,她們將她害得,可遠比江雲如今要慘多了。
江苒輕輕放了茶盞,卻是彎起眼笑了一笑,道:「知道了,我這便去瞧瞧五妹妹,姨娘且放心。」
殷氏本要賭誓說些將來必定好生管教江雲之類的話,卻叫江苒這痛快的一句給堵在了喉嚨裡,她面露不安,只覺得江苒答應的這樣快,必定是不安好心。
江苒本都站起身了,見她遲疑,便挑了挑眉,作勢又要坐回去,「怎麼,你不樂意呀?」
殷氏忙道:「妾並無此意!」
江苒笑了一聲,見外頭太陽著實烈,便叫人打著傘,自去祠堂裡頭了。
祠堂陰冷,如今烈日高照,裡頭倒也不算悶熱,然而江苒一路行來,還是出了身微汗,好在她未施脂粉,倒也不見狼狽。
看守祠堂的婆子小廝們也都是人精,知道如今四娘子風頭正盛,不敢來觸她的黴頭,見江苒將眾人都留在外頭,只自個兒長驅直入,便連阻攔的模樣都懶得裝出來。
江苒走到祖宗牌位前,便見江雲直挺挺地跪著,她刻意放輕了腳步,直到走到江雲背後,她才聽見動靜,原以為是江司馬或是殷氏,滿心委屈地轉過頭來,不期然對上江苒的視線,不由僵了僵。
江苒微微笑,「五妹妹。」
江雲毛骨悚然,心知她定是來看自己笑話的,然而她罰跪了這麼多日,一時竟沒有力氣同她爭辯。她啞聲說,「不必如此惺惺作態。」
江苒道:「惺惺作態是你的專長,我覺得我學得還不夠些,還需要修煉。」
江雲今兒跪了半日滴水未進,聞言幾乎氣得要暈厥過去,她死死地盯著江苒,眼裡的紅血絲瞧著猙獰又可怖,哪裡還有半分先頭柔婉美麗的江家五娘子的樣子。
然而,很快,她便收起了面上的神色,咬著嘴唇,面上流下兩行眼淚,哭泣道:「當日嫉妒你,是我不對,可你分明知道,那並非我的錯,是蔣蘺她有意耍你,為什麼到最後都成了我的錯處?」
江苒在她跟前蹲下來。
「噓,別哭了,」她豎起一根手指,輕聲說,「你當時拿蔣蘺當刀使,想叫我難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咱們都是江家的姑娘,你以為我丟人了,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江雲面色慘白,「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將一切都推到我身上?」
「因為我樂得看你不高興,」江苒直白地說,「你氣死了,我就笑死了。」
江雲:「……」
她時常覺得江苒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
你要說她沒有腦子吧,她一哭二鬧委屈柔弱的模樣信手拈來,功底深厚;你要說她心機深沉吧,她有時候連面子功夫都不做,說要搞誰就搞誰,十分魯莽。
江雲不甚聰明的腦子在這一刻忽然清醒過來,她意識到如今的自己對上江苒,已然沒有了先時的優勢,除了服軟沒有旁的法子。
江苒先時不來,偏今日來了,想是姨娘求她來的,她不能辜負了姨娘的一片苦心。
「先時是我錯了,」江雲想通了後,便說,「四姐姐大人大量,如今既然願意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