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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影小聲道:「那日我們同主子走散,是在江府附近,主子許是進了江府避一避也未必,他不肯同我說。如今府上統共住了兩位娘子,不是四娘,就是五娘,我方才同主子提了四娘,還多得他問了幾句呢。」
茜影倒是真驚訝了,「可……蔣娘子也在呀。」
「依著咱們主子的身份,」紫影撇撇嘴,說,「他真看不上的,又有誰能逼迫他。」
這頭暗衛們開始操心自家主子的婚事,那頭,刺史府要辦牡丹花宴的訊息已經傳滿了整個定州城。
這牡丹花宴一般都是在花朝節後不久辦的,正是牡丹花開的時節,臨近宴席,刺史府便會耗費重金購買數百的名貴牡丹花株,擺放在刺史府的花廳之中,靜待城內有名的才子佳人前來赴宴。
這花宴上,有人為社交燕樂,有人為展露才藝,無一人肯單純的坐觀成敗,年年都是整個定州城數一數二的盛典。今年聽說相府大公子江錦攜妹出遊,那江錦幼年便名動京師,三歲入學堂五歲能成頌,十二歲便已名滿天下,所作文章針砭時弊、字字珠璣,猶如一柄絕世寶劍,無人能掩其光輝。
而今江錦已然年長,更得先帝親點探花,寶劍並未蒙塵,卻已懂得掩蓋鋒芒,只顯出迷惑人心的溫潤,卻愈發受人追捧歡迎。
這樣的人來定州城,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聽說刺史府的拜帖日日都要用兩三架馬車來拉,可這位大公子深居簡出,至今未現於人前,令人不得不扼腕嘆息。而今刺史府要辦花宴,大公子旅居此地,定然會露面,愈發引得城內翹首以待的郎君娘子們躍躍欲試,是以今年之牡丹花宴,其火熱程度,遠勝往年。
這日江司馬才從衙署回來,便直接抬腳去了殷姨娘的院子,一進院子便覺得花團錦簇,一溜煙的下人們捧著服飾珠寶候在院子裡頭,他不由有幾分驚奇,問,「這是有什麼喜事?」
殷氏出門迎了他進去,只是笑道:「老爺還不知道呢,今兒一早,刺史府便遞了過兩日牡丹花宴的請帖來,說是要請府上娘子去。雲兒回定州這許久,這樣正經的宴席,原是露臉的好機會,我便忙張羅著要給她妝點呢。」
說話間,江雲才從隔壁換了衣裳出來,她人生得素淡,說句實話,江司馬這一支的人多是相貌平平,至多不過清秀,唯一個江苒出挑得過分。而江雲的確是像極了江司馬的,雖有幾分殷氏的貌美,眉眼卻處處都刻畫著江司馬的影子,渾身寫著文靜秀氣。
殷氏眼光毒辣,知道江雲倘或盛裝,定是壓不住的,便給她挑了淺碧色的一襲衣裙,裙角壓著同色的一串玉珠,鉛華淡掃,顯出十二萬分的溫順嫻靜、弱柳扶風。
江司馬看見了也說好,又同她說了些各家情況。這牡丹花宴規格盛大,請柬一出,城內最好的裁縫鋪便忙得腳不沾地起來,連著各大首飾鋪子如今也生意火爆,若不是有些臉面的人家,如今是連門檻都擠不進去了。
殷氏笑說,「我早早為雲兒備下了衣裳的,今兒新打的頭面首飾也送了過來,雲兒可歡喜得很呢。」
江司馬瞧著溫柔貞靜的女兒,也很是滿意,這個女兒最是像他不過,十分有大家氣度,此番許能得貴人青眼也未必。他接了殷姨娘遞來的參茶,輕輕啜了一口,只說,「我近日裡正忙,周司馬辦壞了事兒遭了刺史大人冷落,重擔愈發落我身上,這花宴是對她們年輕娘子是要緊的,還要你多看顧,若是缺了短了什麼,只管到前頭帳房裡頭去支銀子便是。」
殷姨娘如今管著後宅泰半事務,只是這銀錢一道並未接手,聽他這樣說,隱隱知道自己即將要大權在握,不由喜上眉梢,待他愈發小意殷勤。
可江司馬一時卻又想起江苒來,問:「苒苒呢,接到了訊息不曾?」
殷氏面色有些僵住,忙道:「已叫人送訊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