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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平穩,另一方喜歡激情呢?”
吳文瀚笑道:“那就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了。”
你出神地盯著湖面的大鵝,久久不語。
日落的餘暉中,你送他去地鐵站,他擁抱了你,對你說:“還記得高三的時候我們一起讀《三體》嗎?很有趣,很快樂啊。你快點好起來,我們一起讀書。”
乘扶梯下行時,他笑容燦爛地衝你揮手。你看著他的身影淹沒在人群中,鼻腔沒來由地一酸。
是的,那個盛夏的暴雨夜,當你把碎成一地的文心失落在布店門口時,你就再也無法捧起一本書了。
吳文瀚離開後,你辭去了酒吧的工作,乘地鐵去市中心的書店買了許多的書。
你想了一個辦法:當你的思維即將渙散,要滑向那個無止境深淵之時,你就將書的內容念出來。
這個方法確實有用。
實行之時,你需要絕對安靜和專注的環境,你選擇的地方是酒店。同時,你還需要藉助外力將思緒放緩,從而避免那些銳利的回憶刺穿你尚未長好的殼。你選擇了純淨伏特加。
冬小麥的苦澀在你口中盪開,同時往你的腦中送去眩暈與一往無前的勇氣。你戴上耳機,面朝窗戶坐在酒店房間的高腳凳上,腿搭著飄窗,翻開一本書。
你的眼睛慢慢讀著字句,每當回憶的惡魔要跳出來將你拉下深淵,你就用聲音代替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念。
從日暮西斜到滿天星子。
“人可能捨棄一切,卻無法捨棄被理解的渴望。”那天你念到這一句,嗓音已經微微沙啞。可你依然思緒渙散了。
你想到在樓頂的瓢潑大雨中,陳知玉絕望的眼睛。
你最渴望得到的便是他的理解。可你不能。不能告訴他深夜的無眠與哽咽,不能告訴他每當翻開書時你手指的生理性顫抖,不能告訴他大廈坍塌後的滿目瘡痍。人最忌自憐,自憐的人最是低微與醜陋。你只能讓他等。
那天你從回憶中抽身,驚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面,深色的淚漬在淡卡其色休閒褲上蔓延了一整片。
你摘下耳機,正要退出電臺軟體,卻驚愕地瞪向螢幕右上角——聽眾人數:1。
為了唸書,你在app store裡找到一個總下載量不超過100的即將倒閉的電臺軟體,註冊了賬號,為的是讓電流的滋滋聲減緩你的緊張。
可是……聽眾?!
難道你剛才哭成傻逼的聲音被人聽到了麼?!
你瞪著螢幕,連擦眼淚都忘了。
一條彈幕飄過:“最近正好在讀這本書,很喜歡。你的朗讀很貼合。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發現已經結束了。”
又是一條:“聲音有些啞了,建議泡一杯加冰糖的菊花茶,或者含一片潤喉糖,不然嗓子會疼。”
緊接著:“有緣再會。”
聽眾人數變成了0。
你愣了一會兒,點進那個純黑的頭像,年齡:保密,職業:商務。性別:男。個性簽名:無。
你心懷僥倖地想,他應該沒有聽到你哭吧?不然他就會在彈幕裡嘲笑“大老爺們兒哭個什麼勁兒”了。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