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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這個學期,每當你坐在教室或圖書館,總會有女孩紅著臉跑過來向你要微信。有時甚至上著課,紙條就傳到了你的桌面上。
你通常以“已經有女朋友了”來拒絕,可收效甚微。無奈之下,你買了個銀色素圈戴在左手無名指,再有人來向你要微信,你就向對方示意無名指上的戒指,微笑地說:“抱歉,我在老家已經結婚了。”比之前管用太多。
聽完你的解釋,趙甲桀桀怪笑著落下一子:“至於嗎,你還不如說已經有男朋友了,保證有效得多。”
你:“哦,不。”
“該你了。”
三個小時過去,你被趙甲殺得落花流水。
分別前,趙甲心情很好地說:“以後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副社長了。當然,收了你的學費,我會負責到底。現在是期末,不耽誤你的複習時間,那麼從下學期開始,每週二週四下午,準時來這裡跟我學棋。”
你說:“好的,謝謝社長。”
趙甲笑眯眯地嘖了一聲:“好乖啊,小學弟。”
你:“……”
期末複習周,你在通宵自習室熬了幾個大夜,在速溶咖啡和胃藥的陪伴下,翻開一本又一本嶄新的教材,對照著ppt開始預習。一週過去,許多門課程的繁雜知識點交融在一起,壓得你腦袋都變重。你保持呼吸輕盈,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絆個跟頭就把知識點摔沒了。
考完後你自我感覺不錯,及格應該沒問題。可直到下學期開學,紅色燙金的獎學金證書發到你手裡,你才發覺你仍是低估了自己。寒窗十二載的學霸基因深駐體內,僅僅是一週的臨時抱佛腳,已經足夠你消化一學期的課程。
可那時的你坐在宿舍桌前,默然地盯著證書,心裡平淡地一刺,那一瞬間的刺痛讓你臉上血色盡失。那根刺藏在你吊兒郎當的大學生活中,深夜裡,黎明時,偶爾鑽出來,不輕不重地刺你一下,又狡猾地藏起來。它讓你想起那些你用盡全力想忘卻的東西,比如文心,比如理想。
可你的文心已經碎掉了。
大學的第一個寒假,你藉口要在學校外的咖啡館打工,拖延著回家的時間。或許是你冷淡的語氣明明白白昭示著鴻溝與屏障,又或許是你的成熟與篤定讓她意識到你已並非少年,你的母親在電話裡報以沉默,而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段時間你頻繁地去趙甲的出租房裡,與他下棋。他身上有種特質吸引著你,內心深處你知道他是同類,幾次過後你弄明白了——他面對圍棋時,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近乎荒唐的天真與投入,如同你面對數學之時。
可他又那樣的神秘。大三的他獨自在校外租房,臨近春節仍不回黑龍江老家。他在煙霧繚繞中凝神思索,久久不語。他表面開朗愛笑,笑容卻從不達眼底。
你知道他是有故事的人,可你不問,你只是與他下棋。
你大概能猜到一些,圍棋一定是傷了他的心,如同數學傷了你的心。在那個盛夏的暴雨中,數學讓你頹然地垂下了驕傲的頭顱,讓年輕氣盛的你嚐到了傲慢的苦果。
你拖延至除夕前一天才買了回家的高鐵票。半小時的車程裡,你望著窗外,想得最多的是如何面對你母親的謾罵與怒火。可出乎你意料的是,等你推門而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