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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隨意,常常會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真是服了什麼傻x”、“考得好差兄弟我要頭懸梁錐刺股去了”這樣的表述。
但果果的信便非常精緻講究了。
清雅秀麗的楷書工整地寫著你的地址與姓名,撕開信封,展開信紙,第一句總是:“顧如風,見信如晤。”
最後一句是——紙短情長,言不盡意,相思如故。
精緻信紙帶著淡淡的薰香味,邊緣綴著手繪的玫瑰和鳶尾。
她寫月光和芳草,秋風和冬雪,寫她讀過的書,看過的電影。信裡只寫美好的事物,從不提生活的苦悶。讀她的信,你彷彿覺得生活只有美好。
她問你有沒有看那本書。她指的是《挪威的森林》,這是你上大巴前她送你的書。你說讀了。她問你有沒有讀到最後一頁。你說讀到了。她說那句話永遠有效。你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便只在信裡含糊過去。她便很久沒有給你寫信。
每週六,你把信紙折迭後裝入信封,貼上郵票,將信件投入綠色的郵筒。
高一的各門學科中,唯一讓你覺得吃力的就是物理。
你天天為物理老師的口音與語速而頭疼,他說的話宛如外語。你只好把發音奇怪的詞語用拼音標出來,讓錢淵這個本地人為你翻譯。
“不定項選擇題”更讓你頭疼,面對物理測試卷,你第一次感覺到如看天書。
終於,在一次物理老師值守的晚自習上,你拿著剛做完的測試卷去找他。
“老師,最近的課我聽不太懂。”你告訴他,“這張卷子,我感覺一道都沒做對,全部不確定。”
物理老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露出親切的笑容:“沒關係,最近的課是比較難,我來看看你做的。”
他拿出答案為你批改。
“第一道做對了嘛。”
“第二道也是對的,前三道都對的。”他拿著紅筆打鉤,“哎喲,這一面都是對的嘛!”
“你不是全都做對了嘛!”
二十個不定項選擇題,全部打上了紅勾。
你石化了。
物理老師笑得更親切了:“我曉得,你們覺得不定項選擇很難,因為答案不確定,但是,要多點自信嘛!”
你尷尬地撓了撓頭,告訴他你不太能聽懂他說話。他讓你每節新課後都去辦公室找他,沒聽懂的地方及時問。
又過了一段時間,你漸漸能聽懂當地的方言,物理也不再是困難。有一次你在物理老師的辦公桌上,看到一本講宇宙和時間的科普書,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他問你:“感興趣?”
你點頭:“對宇宙和時間這類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感興趣,總覺得神秘。”
他慈祥地笑笑:“物理學包含一切,等你上大學就能學到更多了,量子力學,狹義廣義相對論,波粒二象性,全都包含著宇宙的真理。如果你有深入研究的意願,高考完後填報志願時,可以來問我。”
你說:“謝謝老師。”
離開辦公室時,你回頭看了一眼。他正端著茶水翻看著那本關於宇宙的書,封面是無邊浩渺的星空。
你想起他在課堂上一遍遍耐心地講解小球的受力分析,那麼的認真,那麼的投入,與此時看宇宙一樣的認真,一樣的投入。
你突然有點鼻酸。
小至小球,大至宇宙,不過如一。
或許這便是文心吧。
高一的課程結束,即將進入暑假,你已經四個多月沒回過家。除了每週寄來的信,你幾乎已喪失和過去的所有聯絡。
直到一個人從過去走來,闖入你的生活。
一個平常的週六,宿管阿姨敲響你的宿舍門,說你弟弟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