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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你的方向,又道:“第二個願望,我希望顧大學霸能一直給我講題,永遠不要嫌我煩啦!”
“還有呢還有呢?”大家追問。
“沒有啦,就這倆!”
大家又笑了,紛紛說她簡直太愛學習了吧,連續兩個願望都與學習有關,都與學委有關。
可是果果沒有笑,你也沒有笑。
透過重重的人群,和重重的笑聲,果果看著你,卻又在撞上你的目光時,略顯慌亂地別過臉去,耳尖發紅。
就像她拉著你的手腕上樓時那麼紅。
那個眼神過於含蓄,卻也過於熱忱。
陳知玉仍趴在你肩上笑得氣喘:“咱數學老師要是聽到,臉該笑開花了。”
你沒有笑。
你想到盛夏的午後他央求你幫忙追果果,想到他一次次拿你排練和果果的每一次聊天,想到他熬夜兩週畫那本連環畫,想到被果果拉住手腕時他紅得發燙的耳朵。
你的心狠狠地刺了一下。
果果切給你一塊最大的蛋糕,上面綴著兩顆鮮紅的大草莓。
接下來的時間,你端著盛蛋糕的紙碟,如坐針氈,又心不在焉。
你刻意避免著目光接觸,卻仍一次次與她視線相交。在嘈雜的談笑人聲中,氣氛那麼的歡快熱鬧,目光卻能如此安靜。視線在空中觸碰之時,你讀她讀得透徹。
這麼明顯,你過去竟然沒有發現。
只需一個線頭,便纏繞起無數的事件——
上課時她總是向右轉頭看你,露出白皙的右側臉與小巧的耳垂,你被她看得莫名,出言提醒她好好聽講認真記筆記;她一遍遍追問你為什麼討厭香橙味牛奶,要用巧克力味的與你交換;體育課上她拉著女友裝作與你偶遇,四人在大榆樹下消磨時間……
就算不是這些,她也把真心話明言過許多次了——每次你講完題,她都會不厭其煩地重複:“我最喜歡數學好的人了!就像你這樣的!”
此時,在嘰嘰喳喳的談笑聲中,你一邊回憶,一邊越發沉默。
陳知玉發現了你的不對勁,問:“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你勉強笑笑:“沒事。”
“怎麼不吃蛋糕?”陳知玉又問,“不吃給我。”
你把一口未動的蛋糕遞過去,這才察覺到久久端著紙碟的手腕已經痠痛。
傍晚時分,除了幾個與果果關係要好的女孩子外,其餘同學都告辭散去。果果依依不捨地送到小區門口,又看向你,問:“顧如風,你是不是不喜歡蛋糕,也不喜歡草莓?”
你說不是,和陳知玉騎車離去。
路上,陳知玉笑著道:“我看果果好像特別關心你啊。”
你握緊剎車,心絃緊繃,努力想在一溜兒的鳴笛聲和叫賣聲中分辨他的語氣,想知道他是否不虞。萬幸,沒有。
你說:“沒有吧。別亂說。”
陳知玉騎到你身邊與你並排,壓低聲音道:“喂,我又喜歡她了。”
他總是重複這句話。每當在操場或教室看到果果身邊圍著一群男生,他就會心灰意冷地對你說:“我不喜歡她了,還是學習最重要。”可一旦果果和他說話,他又會驟雨轉晴,興高采烈地告訴你:“我又喜歡她了。”
有一段時間你煩死他了,覺得他像個敏感多情的林妹妹。同樣的對話一天能重複好幾次,你耳朵都快起繭,每次都以嗤笑回應。>>
可今天你笑不出來。
你用力蹬了幾下腳踏車甩開他,悶聲道:“ 明年就中考了,你應該把心思花在學習上。三角函式會了嗎?解方程組會了嗎?期中考試的錯題改完了嗎?等考上好大學,你再花時間去談戀愛。”
陳知玉追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