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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地看夏秋。
“我病了,要親親才能好。”夏秋躺回床上。
這感覺真的很奇妙,一種他看不到的器官在哀嚎。
“媽媽,哥哥要你親親她才起床!”伊依依跑出去,和伊月告狀。
伊月沒相信女兒說的鬼話,保險起見,過來瞧一瞧。
“怎麼了?”她發現夏秋的狀態不對,把手貼在少年的額頭上。
“沒什麼精神,感覺很困。”夏秋眯著眼睛,躍過伊月擋在他面前的小臂看她。
伊月收回手,她沒感覺到發熱。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就是很困。”
“我去拿溫度計。”
伊月走出臥室,伊依依湊上前。
少女摸摸夏秋的額頭,又把手指伸到夏秋上唇,鼻翼下方。
“探什麼鼻息,我還沒死呢!”夏秋敲一下蠢妹妹的腦袋。
“我關心關心你嘛!”少女捂著腦袋,委屈地說。
伊月走回來,遞上體溫計。
體溫正常,夏秋病的不是身體。
“今天就休息吧。”她給夏秋理理被子,“有哪裡疼就說,過會兒不見好就去醫院。”
“我就是困得厲害。”夏秋把手從被子裡拿出,放在被子上。
“那就睡一覺。”伊月抓他的手腕,把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裡。
夏秋再拿出來。
她再放回。
“我覺得放在外面更舒服。”
“不行,這可能是感冒的前兆,把被子裹緊了!”
我的身體好著呢,現在表演一個後空翻都沒有問題。夏秋把話放在心裡。
“早上喝點粥吧,先吃點餅乾墊墊。”伊月又出門去。
聽到腳步聲走遠,伊依依小聲問:“真病啦?”
“嗯。”
病不是謊話,的確有些難受。
少女跪在床邊,雙手抓著夏秋的被子,不安地看他。
伊依依想到去年,想到那天晚上她和媽媽在家來回踱步,打哥哥電話,著急他怎麼還不回來,突然收到了醫院的通知。
她跟媽媽去醫院,沒見到夏秋的傷口,但看醫生應急處理後包的那麼多繃帶紗布,那麼多血,就心顫顫了。
那是她一生最不安的時候,比聽說爸媽離婚還要不安。爸爸不顧家,遠不如隔壁的哥哥親近,她當時想,只要哥哥在,媽媽在,就好了。
那時候的不安,跨過了時間和空間,藉著躺在床上的哥哥這個儀式,降臨了一部分到她的身上。
她往夏秋身邊靠了靠。
“你跪在那裡很不吉利唉!”夏秋拍拍她的腦袋,“別一副我就要死了的樣子。”
“不會死嗎?”
“媽媽聽見了要撕你的嘴的。”
“撕了你就沒得親了!”
夏秋疑惑話題怎麼突然轉到親嘴上,伊依依身子前傾,在他的唇上舔了一口。
是的,用粉嫩嫩、溼潤潤的小舌頭舔了一下。
夏秋快笑岔氣:“你這是親嘴,還是試吃呢!”
雞蛋卷羞紅了臉,辯解說:“不就是嘴對嘴然後伸舌頭嘛!”
“那不對,你湊過來,我教你。”
“我才不上當呢!”
少女跑出去了。
在門邊看了全程的伊月走過來,她努力裝作無事發生,可她的眼睛總不忍不住往夏秋的唇上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