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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心思呀,你這不是戲弄人嗎?你聽聽!她得了我的錢還這樣說!她一點都不肯體恤人哪。我願意這樣嗎?以前我是這樣的嗎?我是被人害了,不是被人害了我會這樣嗎?!&rdo;
我沒吭聲,也沒問誰害了他,怎樣害了他。
他忽然問我螺絲刀磨好了沒有?我問他要幹什麼,他咬牙切齒地說:&ldo;這上不得檯面的鳥東西,不用它的時候它一肚子的勁,臨到要用它了,它卻給你丟人現眼!我一定要割掉它!我要把它連根割掉!&rdo;
第十卷
她一再要我過去幫她。但我不好意思站起來,我坐在那兒還可以夾著兩腿遮一遮醜,一站起來必然醜態畢露。其實我坐著她也知道我饑渴難耐,作為一隻雞,我的情況她一望而知。我甚至懷疑她是裝出來的,故意把姿勢擺得誇張而色情。戲弄一個饑渴的人對於一隻雞來說大約是職業性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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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的臉》第三十六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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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好了螺絲刀之後,我又開始練刺殺手段。我在我們住處的牆壁上練習,每天晚飯後用一根小棍子對著一團汙漬反反覆覆地戳來戳去。一開始我沒有一點準頭,過了些日子,我的手就很聽使喚了。那團由精液變成的汙漬就是洪廣義的心臟,我把手臂抬起來,向前一捅,就能準確地刺中它。
老鐵搞不懂我老朝一個地方戳來戳去幹什麼。他咧著嘴問我:&ldo;你恨這堵牆?&rdo;我一邊戳一邊說:&ldo;玩。&rdo;
按理說我可以行動了,但我還是擔心,我覺得我的體力不夠。我的體力比從前差多了。而洪廣義身高體壯,沒有一把力氣是對付不了他的,於是我在練習刺殺的同時又練習臂力。我找老鐵扳手腕,但老鐵懶得理我,他說扳什麼手腕,誰有那心思?我只好自己在床上做伏地挺身。因為一條手臂蜷著,用不上力,單靠一條手臂又撐不起來,所以我連伏地挺身也做不了。白天坐在地道口上,我感到自己的力氣正在像水一樣流失,心裡非常焦急。我想我不能再這麼坐下去了,再坐下去會把自己坐成一團爛泥的。一團爛泥還怎麼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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