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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了你的那些事,還拿他寫的文章給我看。&rdo;我說:&ldo;你看了嗎?&rdo;她點點頭,又看了我一眼。她看人老是一眼一眼的。&ldo;看了。&rdo;她說。我說:&ldo;那你應該知道我是個什麼人。&rdo;她說:&ldo;怎麼不知道呢?我爸說那是報紙瞎鬧,他說你是個很有志氣的人。他還找了另一些報紙給我看,我都看得哭了,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感動。&rdo;
我便決定去見見她爸爸。
她家裡剛搞了一次裝修,我一走進那套裝修一新、還散發著濃烈漆味的住宅,一眼就看出了她家的緊拙:所有的材料都是低檔的便宜貨。她媽熱情地接著我媽,她爸卻坐著不動。我稱呼這位社會分類學家為毛老師,他一臉嚴肅地點點頭,說:&ldo;唔。&rdo;他把架子端得很足,坐在一隻藤椅裡,兩條手臂挲開來放在椅圈上。
他妻子的嘴唇很薄,薄得還不如毛蘭的嘴唇好看。她問她丈夫:&ldo;拿什麼茶呢?是遂川狗牯腦還是婺源雨前?&rdo;顯得他們家裡全是好茶似的。毛老師便看看我,說:&ldo;你喝什麼茶?我這裡還有太白銀針和信陽毛尖,要不就來點西湖龍井?&rdo;我說:&ldo;隨便吧,我不講究。&rdo;毛老師又扭臉問我媽喝什麼茶?我媽也說隨便。毛老師便說:&ldo;那就給他們來點婺源雨前吧,我是喝慣了它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rdo;聽他們夫妻倆這麼一唱一和,我不由得又掃一眼他們家底氣四洩的裝修,心裡老想發笑。
茶泡好了,略坐一坐,毛老師便把妻子和女兒都趕進了廚房。&ldo;該做飯了,&rdo;他對妻子說,又把臉轉向女兒,&ldo;你也去打個下手。&rdo;他大約要跟我談一談。這也正是我的意思,但我不願坐在客廳裡跟他談,我不想讓我媽參與我們的談話。再說客廳也太小太逼仄,漆味濃得令人眼睛澀癢;而且客廳和廚房相連,兩個做飯的女人和我們相隔不過步。我端著茶站起來,建議毛老師領我去參觀他的陽臺。毛老師似乎有點不願意,說陽臺上沒有凳子。我說站一站沒關係。他只好也站起來,於是我們穿過他們夫妻的臥室來到陽臺上。毛老師站在陽臺上不大自在,原因大概是堆在那兒的破爛,有用大塑膠袋裝著的舊衣服破棉絮,有舊床架和鏽蝕的煤氣灶,還有一隻積滿陳灰的蜂窩煤爐。為了讓毛老師不致於太尷尬,我一直看著對面樓頂上的一群鴿子。樓與樓之間隔得太近,連鴿子眼睛都幾乎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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