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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涮鍋子說笑了會兒，夏木突然問：&ldo;你和他怎麼樣了？&rdo;
回想他走時的抑鬱表情，他看我時的溫柔淡淡，還有這些日子的毫無聯絡，除了自己不安的茫然，一顆潮熱的心空落在沙漠裡無所適從……
我嘆了口氣，悵然地回：&ldo;我不知道……&rdo;
她倆靜悄悄時，我撇嘴說了句：&ldo;不過我住院這些天，我們班級有個八卦傳言，你們有興趣瞭解嗎？&rdo;她兩人目光圓圓，發著光地等我爆料，我繼續說：&ldo;他們雖然沒直接說，不過大概意思就是：吳菲與葉孝衛十年愛情保衛戰，日本鬼子方小白最終跳了樓。&rdo;
然後……
果不其然，那兩人愣了愣，繼而大笑，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繼續拿我開涮，
瑜曉惠笑著說：&ldo;原來你在你們高中扮演的角色這麼殘暴？&rdo;
夏木嘲笑說：&ldo;她那個性格，哪對倒黴的&l;壁人&r;碰到了她，不是被活活拆了就是兩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rdo;
瑜曉惠大笑：&ldo;一對&l;藍粉&r;壁人插在了方小白這朵不藍不粉的牛糞上了，男女通吃。&rdo;
……
這氣氛，終於正常了些。
我很想要早些出院，於是自己將自己照顧得很不錯，該吃吃，該喝喝，一樣沒落。實在悶得慌時，我便推著點滴在走道晃悠了幾趟，回來時，正遇到吳菲站在我病房門口那，對我微微一笑，像雨後的暖陽一樣。
我朝她笑笑，她過來幫我扶了點滴架，同我一邊走一邊問：&ldo;你感覺好點了沒？&rdo;
&ldo;死不了，我這身板你又不是不知道，強悍著呢！&rdo;
她悶聲笑了笑。
我瞅著她看了幾眼，曾經像洋娃娃般稚嫩可愛的女孩，長大成熟了，言行舉止間多了些甜靜的優雅。
她幫我掀開被子，我脫了鞋，往床上躺，一邊躺一邊說：&ldo;嗯，是多了些女人味，人也體貼了，不過沒以前可愛。&rdo;
她嗔道：&ldo;我是沒以前可愛，不像某人，女人味學不會就算了，做事還是憑著一股衝動，別人開個玩笑，你還真跳啊。&rdo;
她說完，我倆相視而笑，她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感嘆說：&ldo;歲月啊，一晃我倆竟奔三了。&rdo;
我也隨著她目光看向窗外，雲退雲散，變幻著移過屋頂，&ldo;還是高中那時好，只有一條路，一個目標，不用選擇。&rdo;
&ldo;所以，你做出的選擇，現在有後悔過嗎？&rdo;她看著我，靜靜問。
回想我做過的最困難的選擇無非是讓葉孝衛離開了自己，獨自去了英國。這些年，每每落寞時，我就在想，是不是後悔了？可是如果當年我選擇留住他，即便我們擁有短暫的快樂，可是以後呢，他終會惦記他的遠方，我也會因為折了他的翅膀而難以心安，這樣的快樂能維繫多久？所以，既然明知給不了他長久的歡樂，至少能給他永遠的自由。
&ldo;沒有，沒有後悔過。&rdo;我笑著回答她。
她淡冷一笑，說：&ldo;如果你知道你當年給他造成的傷害，你就不會這麼說了。&rdo;
我心中亦有許多的委屈，聽她這樣一說，擠壓在心底絲絲怨氣翻騰而出，莫名有些憤憤不平：&ldo;如果我可以選擇，誰不想兩全其美，我必須要作出的選擇，只是因為已經別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