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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之中瀰漫起一股奇異的香味。
這香味有股魔力，讓人情不自禁地失去所有思考，只想不顧一切地靠近，彷彿那裡有著世間最甜蜜的誘惑。
周圍所有蛇人沉浸在這股異香中，閉上眼睛，仔細嗅聞。
莫沫的腦海中響起一股輕微的喘息。
她立即低頭看去。
鹿冥咬緊下唇，眸光泛起一層水色。
莫沫立即跳下樹：“怎麼樣？”
鹿冥用精神屏障包裹住自己，避免氣味洩露，抽出匕首，在手腕上一劃。
疼痛下，那股被控制的感覺得到減緩。
鹿冥強行壓制情緒，啞聲道：“沒事。”
莫沫面色凝重，拿出一支淨化液，開蓋子，遞給鹿冥：“先喝下去。”
鹿冥接過了瓶子，仰頭將液體一口飲盡。
淨化液入口微甜，他很快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在體內擴散。
那股讓他心煩意亂的香氣逐漸消散，思緒也慢慢迴歸清明。
“那股血液，對你的影響很強，不但是嗅覺方面。”莫沫平靜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洞察人心的淡然。
鹿冥聞言，嘴唇微啟，卻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這突如其來的揭示。
“對不起。”最後只是垂眸道歉。
“不想說就不說。”莫沫輕嘆一聲，溫柔地安慰道，“每個人都有不願言說的秘密，我也是。”
她輕抬手指向高聳的樹梢，“我上去繼續觀察，如果感到任何不適，你會立刻撤退。”
鹿冥的眼神交織著複雜的情緒，在莫沫即將攀上樹梢之際，他鼓起勇氣喊住了她：“莫沫，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向你坦白一切。”
莫沫轉過頭，眼中閃過一抹理解的光芒。
她點頭答應：“好，我等你。”
這一段小小的插曲就此落下帷幕，莫沫重新登上樹梢，透過瞄準鏡，密切關注著祭壇的變化。
祭壇的色彩此刻變得愈發深邃，猶如滴入清水中的血漬，緩緩擴散開來，瀰漫著令人心悸的詭異氣息。
空氣彷彿都被染成了一抹沉重的深紅，連同樹葉摩擦的聲音，都顯得格外壓抑。
“帶聖女上來。”祭臺上的遇星州轉頭對臺下的人說道。
人群自然而然地向兩邊分開，讓出了一條通道，就像潮水中開闢出的小徑。
兩個身材婀娜的女蛇人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前行，她們動作輕柔，彷彿擔心驚擾了什麼脆弱的東西。
在她們中間的聖女，面容帶著面紗，看不清樣貌。
但莫沫透過那雙獨特的丹鳳眼，知道她就是敏。
到達臺下，兩位女蛇人不再前進。
聖女一步一步走上臺階，前往祭臺中心的人影。
莫沫看著這一幕，食指往後移動，低聲道：“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