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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隊書記後,就難免會有一些交際應酬什麼的,接下來吃喝賭什麼的便接踵而來了,這些都很令邱二妹看不慣。
他又懶得搭手幫二妹做做家務、帶帶孩子什麼的,在這一點上,北方男人真的不如南方的男人。
於是就憑著邱二妹一個人那點有限的能力,根本就應付不轉家裡、地裡的一堆一堆的事情,常常搞得家裡家外亂糟糟的……於是村子裡便有了這樣的閒話傳開——
“這女人不會持家!”
“不能幹,不是個會過日子的女人!”
每每丈夫一回到家裡,看到床鋪沒理、髒衣服東一堆西一搭、兒子滿身滿臉髒汙、女孩兒頂著一頭沒來得及梳洗的亂髮、家裡的雞豬亂跑……能高興得起來嘛?能不心生厭煩嘛?
於是夫妻倆之間的矛盾就產生了,爭吵來了,打鬥來了……漸漸地,丈夫祥子便隔三岔五地不回家了。漸漸地,外面又有了另外版本的傳言了——
“祥子和某某婆娘勾搭上了!”
“某某婆娘成了祥子的相好了!”
……
這樣的話傳到了二妹的耳朵裡會是什麼效果?本來就多愁善感的的二妹又怎麼能扛得住這樣殘酷的流言蜚語?
就在二妹的兒子滿四歲那年,邱二妹喝農藥自殺了。
自殺的那天晚上祥子沒有回家,據說躲在大隊部裡打了一晚上的牌。
邱二妹獨自關好了院門,喂好了豬雞,把一對兒女哄睡了,又熬夜將所有的髒衣服洗乾淨了,把家裡好好地收拾了一番,然後從床底下取出一瓶敵敵畏,仰起脖子一股腦兒全喝了下去……然後枕著母親送給她的那幅繡花枕套,躺在兒女的腳邊,悄悄地掙扎著死去了。
第二天,當六歲的女兒醒來時,不見媽媽起床做飯,便爬過去一看,媽媽口角淌著血,已經渾身冰涼了。女孩兒尖叫著向大隊部跑去,邊跑邊喊:“爸爸,媽媽死了!爸爸,媽媽死了!”
等到蓮香和大女趕到陝西時,二妹的屍首已經火化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等到我們來了再火化?你們究竟想掩蓋什麼事實?”大女一疊聲地質問。
“因為天氣越來越熱了,等不到孃家人來見最後一面……”祥子的家人解釋到。
北方人向來團結,特別是村子裡的人,都不肯站出來說句事實上的真話。
大家都是說:“哎,這人也不知是咋的了,怎麼就尋了短見呢?又不見哪個欺負她,兩口子又沒吵架,有什麼想不開的呢?”
有人說:“是不是半夜口渴了,迷迷糊糊中抓起瓶子就當水喝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女一口“呸”了過去——
“她是個傻子嗎?水和農藥的味道都分不清嘛?喝了一口農藥不說,還把整瓶都喝下去了!她的味覺和嗅覺都壞掉了嗎?”
大女一把拉過六歲的侄女來:“燕兒,你說,你早上醒來是不是看到整瓶農藥已經空了?”
燕兒驚恐地點了點頭,沒說話,只瞪著一雙黑汪汪的眼睛沉默著……六歲的孩子,雖說年紀不大,但在父母長期的吵鬧不睦中已經變得早熟了。她什麼不知道?她什麼都知道了!
大女當然不能原諒那個叫祥子的男人了,她指著祥子的臉咬牙切齒地罵道:“你算是個男人嘛?你對她真心好過嗎?她若心裡但凡是還有一絲期盼,也不會走上這條絕路啊!你這個該死的男人!豬狗不如的男人!”
罵到這,大女哽咽了——
“以前那麼苦的日子,她都熬過來了……她還說,拼了命也要脫離老家那窮苦的日子,誰知道呢,嫁到這居然要了她的命!嗚嗚……我可憐的二妹啊,現在眼看著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了,而且又有了一兒一女,你居然活不下去了!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