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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決定一個帝國的興衰?即使被你左右了一位皇帝,你也不過是站在帝皇高大身影下的一個傀儡,起決定作用的絕對不可能是你,可惜你不懂!”
西日迦玢震怒,一把提起潘微之,令狐團圓當即住嘴,冰冷地凝視著他。
“令狐大人,愚不可及的該是大人你吧?眼下,景元宮除了大人你還能理直氣壯,哪裡還有第二個人能挺直腰板與我對話!”
令狐團圓眸光一閃,隨即又緊緊盯住了他,確切地說,是盯住了他手上的潘微之。頌歌荷華,納蘭昳麗,潘郎如玉,令狐優渥,沒有人能比令狐團圓更透徹地理解玉的品質。溫潤而澤,仁也;縝密以慄,智也;廉而不劌,義也;垂之如墜,禮也;玉,就是君子之貴!
潘微之昏睡的樣子靜美至極,忽明忽暗的月光無法奪其溫潤、遮其精華,而捉住他的西日迦玢則像一個小丑。小丑得意地張牙舞爪、口若懸河,令狐團圓都忽略了,人生有時如戲,扮什麼不好,非要演丑角,而且還是面目可憎的丑角。
“其實令狐大人,你的人生已然圓滿,作為女人,你早就做到了這世間絕大多數男人都做不到的事、達不到的巔峰。可你總歸是個女人,心再大,也需要一個能容納你、值得你託付終身的男人,你總要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和睦美滿的家庭才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歸宿。帝位皇權不適合女人,‘惜令狐不後’,到了你這裡,沒準會改變。”
西日迦玢說了半天,不見令狐團圓搭腔,心中惱怒,正欲掐潘微之的脖子,卻覺手腳發軟,竟再無力氣揪扯住潘微之,眼睜睜地看著他滑出手掌,而且動作飄逸至極。夜風輕拂潘微之的長髮,略顯凌亂,卻更添沉靜莊穩,他頭也不回地輕聲道了一句:“白白打暈了納蘭頤!”
令狐團圓微微一笑,隨著她的笑顏展開,藏劍閣躺了一地的高手逐一起身,西日迦玢只覺渾身發涼,眼前發黑,更可怕的是,這些七月的高手、烽煙與令狐兩族人,竟無一人投目於他,沒有譏笑、沒有嘲諷,只有無邊的輕蔑,他們都當他不存在。
潘微之自然而然地伸出雙臂,與此同時,令狐團圓宛如一隻青鳥,輕巧地撲入他的臂彎,“這不是怕納蘭藏不住表情嗎?”
潘微之挽起她的一條手臂,略帶調侃地道:“那也不至於要你把他敲暈啊?”
令狐團圓反摟住他的手臂,坦然道:“敲都已經敲了,我還想敲你呢,都裝了那麼長時間,為什麼不繼續裝下去呢?”
潘微之忍俊不禁。
四月上前道:“那沒意義了,只有西日迦玢一人,我們並未發現他的同夥。”
“只有一人啊!”令狐團圓嘆息道,“還真是高估他了!”
西日迦玢聽著聽著,身體越來越冷,冰寒刺骨,冰寒入髓。原來掌控局面的人從來就不是他,原來他先前的驕橫恣意被他們當做了看戲,並且還很配合地陪他跑了龍套,他的智慧在她面前不過是孩子的把戲,可她為什麼還要陪他玩呢?答案不久揭曉。
那個在廚房裡問他餓不餓,第一個被紫煙燻倒的雜役,施施然地來到令狐團圓跟前,而令狐團圓開口就是“秋叔”,叫西日迦玢品嚐到了苦澀的滋味,景元宮藏龍臥虎,秋叔應該是令狐家族的武聖、外管令狐立秋吧?西日迦玢無奈地認清現實,他們是一群猛獸,獅子、老虎和豺狼,而他卻是一隻小兔子。
令狐立秋不亢不挺進地娓娓道來。原來令狐團圓放任西日迦玢混入景元宮,就是要藉此事,一測景元宮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而西日迦玢引以為傲的紫煙毒,景元宮眾人根本不屑一顧,無他,只因潘微之早就發現了他身藏紫煙毒。能被雍帝、鴻賢名醫賞識,更身懷迷毒絕技的潘微之,僅憑西日迦玢周身散發的些微異味,就推斷出了其所攜之毒。
西日迦玢麻木了,他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