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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如此,等到下一次聚會,柯嶼改口一事也就公之於眾了,惹來一陣憤怒的大呼小叫。應隱拿指尖點點他心口:“你今天等著輸錢吧。”
鬼知道是她財神爺護體還是怎麼,當天開了兩桌麻將,竟真就只可著柯嶼和商陸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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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貢很少不見好天氣,總是藍是藍綠是綠的,白團的雲在山坳上投下隨風漂移的影。
不等商檠業吩咐,自有人為柯嶼拉開椅子請他入座,又另有人去為他取一副趁手的釣竿。
商檠業也免得他猜,開門見山地問:“第一次見我,感覺怎麼樣?”
沒頭沒尾的,柯嶼卻瞬間意會了——他在意著呢,怕嚇到向斐然。這樣的問題問應隱不妥,她畢竟是女孩子,感觸不同,商檠業只能來問他。
柯嶼極不動聲色地跟升叔交換了個眼神,略笑了一下,不疾不徐地答道:“第一次見,拘謹多;在柏林見,侷促多;第三次在深水灣,忐忑拘謹和緊張都一起來了。”
商檠業偏過臉來,臉孔上看不出喜怒:“拘謹,侷促,生畏?我不記得你有這些表現。”
柯嶼實事求是:“我畢竟是電影演員,受過基本的訓練。”
商檠業環搭著的手指在臂膀上點了點,若有所思了一陣:“那你覺得,我這麼笑——怎麼樣?”
他調動那些不太熟的臉部肌肉和神經(因不常打交道),給了柯嶼一個微笑。
柯嶼:“……”
不怎麼樣。
早知道不來了。
早知道死活也要拖著商陸一起來。
——三個念頭直接把腦袋幹廢,柯嶼捏緊了礦泉水瓶,調動出畢生的情商才給出了一個緩兵之計的說法:“很不錯,但……”
“但?”
柯嶼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但可能是我沒看習慣,還需要多看看……升叔,你覺得呢?”
升叔哆嗦了一下,有種擊鼓傳花輪到他死的感覺,心想我覺得什麼!我有什麼好覺得的!
回道:“……讓人耳目一新。”
柯嶼:神他媽耳目一新……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也不知商檠業聽了幾l分信了幾l分,只知道他一時沒說話,抄起茶几l上的煙盒,咬進嘴裡的動作染著幾l分煩躁:“我就差白紙黑字寫保證書了,看有宜和明寶的樣子,好像我這個東道主請的是鴻門宴。”
肯說笑就說明心情好,柯嶼鬆了口氣,笑道:“因為爸爸對明寶的溺愛我們都看在眼裡,斐然要娶明寶,當然天經地義的要先過了您這關。”
商檠業臉色稍緩,將煙夾在指間:“我不是隻溺愛她,只是她最小,又吃了很多苦。何況,我早就鬆了口。要不是同意他們兩個,難道我還特意做場戲來擺擺樣子?”
烈日下,水面青銅碧綠,偶有落葉飛蟲,點起數圈漣漪。誰都沒留意著秋毫動靜,唯有商檠業眯了眯眼:“魚咬鉤了。”
忙有專人去收線,兩手託握著這活蹦亂跳通體烏黑的一條,揚聲彙報:“精神!是條黑皖。”
柯嶼懂行:“恭喜發財。”
純黑的野生黑皖在南方有聚財納福的寓意,一條二十多斤的售價可以達到二三十萬。別說在野外釣到,許多老闆是專門收購也要養一條的,就跟門前栽羅漢松是一個道理。商檠業能釣到,不正是有福臨門的兆頭?
商檠業唇邊的笑稍縱即逝,抬抬手指:“放了吧。”
撲通一聲,那魚躍回幽靜水中,擺尾不見。
升叔為柯嶼解釋:“黑皖寓意好,這片水裡少說有上百條,是董事長特意養的。”
故而無論哪個合作伙伴來,都十有八九能釣上一條。吉兆當前,這生意不成也得成,心情不好也得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