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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孟炎冷笑道:&ldo;我手上不知撬開多少的人鐵齒銅牙,你當你不說,我就舀你沒辦法了?&rdo;
歐華庭細聲細氣道:&ldo;侄子是想知道叔父近況,自離了叔父,侄子心裡內疚,又無顏回來……&rdo;說著話,聽到柳孟炎哈哈的冷笑聲,就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個整話來。
柳孟炎說道:&ldo;據我說,你是來尋我報仇呢。定是想著我若不送了你回去,你如今就是柳家正經的表少爺,指不定還是柳家唯一的男子,柳家的金銀珠寶都是你的,柳家女兒也由著你隨便挑。&rdo;
&ldo;叔父還有表弟,侄兒哪裡是唯一……&rdo;
柳孟炎不聽歐華庭說話,心想若是歐華庭在,柳清風哪裡能夠出世,兀自說道:&ldo;你心裡想著你自己不過是年幼無知,做下糊塗事,況且也沒害到誰,我就將你送回歐家,未免太過鐵石心腸、狼心狗肺。&rdo;說著,見歐華庭臉色變了又微微握拳,心知自己猜對了歐華庭的心思,&ldo;歐家人也因你做下的事嫌棄你,唯恐得罪了我,又不肯養你,只你那人面獸心的四叔祖看上了你,領了你回去,將你個正經的少爺糟蹋成如今這在他人身下卑躬屈膝承歡的模樣,於是你就想我是你的大敵,是我將你害成這樣的,定要叫我得了報應才好。&rdo;說著話,又慶幸從何循那邊知道歐華庭來了京裡,不然指不定要叫他在背後捅下多少刀子。
柳孟炎為官多年,這威嚴的話裡又滿是嘲諷鄙夷,歐華庭被他鎮住,忍不住嚇出眼淚來,弱弱地說道:&ldo;叔叔,表叔……&rdo;
柳孟炎冷笑道:&ldo;只知道我這些年的事又能怎樣?憑你能扳倒我?若沒有我養著你那幾年,你早就落到你四叔祖手中了,更遑論你不過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rdo;說著,想起歐華庭想叫顧大少爺引他認識朱太尉,暗道指不定歐華庭背後勾搭了誰,要將他的事說給旁人聽,於是又喝道:&ldo;你還跟誰勾結了?&rdo;
歐華庭懼怕柳孟炎,唯恐自己脫口說出來,就咬緊了嘴唇,一雙眼睛蒙著水霧惶恐地看著柳孟炎。
柳孟炎將案上筆洗丟下,重重地砸在歐華庭腿上,見歐華庭禁不住跪了下來,便說道:&ldo;你還不肯說?如今你是靠臉面過活的,你就不怕我毀了你的臉,砸了你的飯碗?&rdo;
歐華庭偏著臉,摸著自己的臉依舊不肯說,忽地瞧見柳孟炎起身向他走來,嚇了一跳,脫口道:&ldo;我們並沒有要害叔父的意思。&rdo;
&ldo;我們?&rdo;柳孟炎沉聲道,當真從書案後的架子上拔了一柄擺設的寶劍出來,一步步向歐華庭走來,冷笑道:&ldo;今日我砍了你的手腳,只說你這沒有人倫的東西要勾、引我,為保大義,我只得如此。&rdo;說著,瞧見歐華庭後退,就逼近他,又舀了寶劍貼在歐華庭臉上。
歐華庭不由地滾下淚來,只覺得柳孟炎這人心腸冷的很,殺了自己的事他也是做得出的,於是癱在地上,嘴裡嘰咕道:&ldo;叔父,顧大哥沒說你什麼‐‐&rdo;
柳孟炎冷笑道:&ldo;我自然知道他沒說我什麼,你當他是我的心腹不成?&rdo;
歐華庭聞言,忙又道:&ldo;侄子只從顧大哥那邊知道顧大哥是如何翻身的,顧大哥只說叔叔大仁大義,並沒有說旁的。&rdo;
柳孟炎眯了眯眼,想起柳檀雲很是在意顧昭的的事又疑心顧昭新近又有動作,便冷笑道:&ldo;你問顧大少是如何翻身的,難不成你還想蘀顧家小子報仇不成?&rdo;說完,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