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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顧氏放出要興利除弊的話,柳檀雲便抱著紅毛,靜靜地等著看小顧氏的笑話。
果然,聽說小顧氏將一些沒要緊的差事免了,裁了一些下人,柳檀雲心想小顧氏定是隻想著趕緊顯擺自己的管家才能,並未打聽清楚這些差事是哪些人領著的。
那邊廂,小顧氏精神抖擻地一鼓作氣將府裡許多可有可無的差事免了,一時間,巴結小顧氏的人都說小顧氏比柳檀雲能幹的很。
柳仲寒聽了,也對小顧氏道:&ldo;就該這麼著,如今辛苦一些,且叫父親知道你的能耐,知道咱們房裡也不是吃素的。&rdo;
小顧氏得意道:&ldo;我本就是顧家出來的,難不成還比不上一個黃毛丫頭?&rdo;
柳仲寒口中說著是,得意之餘,又覺美中不足,對小顧氏說道:&ldo;依你之見,咱們到底該選了紹榮的兒子,還是季春的兒子?&rdo;
小顧氏心中一刺,心想他們房裡什麼都好,唯獨缺了子嗣,便道:&ldo;老爺,此事不急。&rdo;
柳仲寒道:&ldo;如何不急?我看父親不肯將摺子遞上去,便是因咱們膝下空虛。&rdo;
&ldo;那該是紹榮的兒子,倘若是季春、叔秋兩個,抬頭不見低頭見,指不定那孩子跟誰更親近。&rdo;
柳仲寒忙道:&ldo;父親不喜二叔,倘若知道將來這爵位要交給二叔的兒子……&rdo;說著話,夫妻兩人又為難起來。
最後,小顧氏道:&ldo;給母親捎信,問問母親該早一些還是晚一些處置這事。&rdo;說完,又琢磨著如何一鼓作氣,將威風立起來。
小顧氏立威頭兩個月,府上帳面上的銀子便比往日多了一些,許不多,卻也是小顧氏比柳檀雲有能耐的地方。
小顧氏不知道的是,那些被小顧氏免去差事的人,此時恨得咬牙切齒,且說其中一人,乃是柳二太爺房裡一位姨娘的姨表兄弟,這人原先領著一樣既清閒,又多工錢的差事,此時沒了差事,便求了他表妹說情。
那位姨娘因得柳二太爺寵愛,便有些忘乎所以,叫人捎信給小顧氏,請小顧氏給她表兄再找個差事。
小顧氏接到這信,也不放在心上,心想隔了一府的人,又是個姨娘,哪裡能管得了她手上的事,況且柳二太爺如今還要巴結著柳仲寒呢,於是就沒搭理那姨娘。
這姨娘原本是國公府之人,自幼由著姨媽撫養長大,跟她表兄親如親兄妹一般,早先柳太夫人在,不敢求了她表兄去柳二太爺府上,後頭柳太夫人生病,她表兄在柳檀雲手上又得了樣好差事,不捨得離了國公府。於是這姨娘並未再求柳二太爺將她表兄要回來。
如今表兄沒了差事,小顧氏又不肯給她臉面,於是這姨娘就懷恨在心,雖進不得國公府,卻常在自家府裡編排一些話挑撥柳二太爺,因知道柳二太爺心裡盤算著將府中丫頭生的大少爺送到國公府去,便每常跟柳二太爺說:&ldo;老太爺,我瞧著您是要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放著自家兄弟的兒子不要,那二老爺能要了咱們家的?便是要了咱們家的,您說他們放著正經的夫人生的不要,做什麼要個丫頭生的&rdo;
柳二太爺雖不喜這姨娘說的話,卻覺她這話裡有些道理,心裡也琢磨著柳仲寒是個什麼盤算,說道:&ldo;夫人只怕捨不得自家兒子,要叫大少爺去了國公府。&rdo;
這姨娘素來知道柳二太爺自從柳太夫人過世後,便不喜戚氏,編排不了戚氏,便將小戚氏也搭上,說道:&ldo;老太爺,國公府那邊可是個大前程。寧頭不做鳳尾,都是做不得鳳尾的人說的話。我那兄弟就寧肯留在國公府,也不肯來了這邊的。想來夫人也念著那邊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