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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胡鬧了？&rdo;
柳檀雲見今日何循怪的很，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便要向外頭去。
何循快走兩步拉著柳檀雲，將她拉回來，說道：&ldo;你看著我讀書，別胡思亂想。外頭祖父跟何爺說話關你什麼事？我才是正經。&rdo;
柳檀雲端詳了何循一回，笑道：&ldo;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做什麼我只能盯著你看？&rdo;
何循嘟嚷道：&ldo;果然你是不耐煩看見我的，我做什麼，你都不樂意去管。我幾日不來，你也不催著祖父領了我來；你就管著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就不肯管我。&rdo;
柳檀雲眉心微蹙，心想何循怎也這般多事了，想著外頭柳老太爺心情不好，未免跟何循吵起來，擾到柳老太爺，便對何循道：&ldo;你讀書，我畫你，好不好？&rdo;
何循見柳檀雲服軟，便點了頭，嘴裡嘟嚷道：&ldo;走神的時候畫山水，你心裡要那麼多丘壑做什麼？&rdo;說完，望了眼柳檀雲，見柳檀雲搬了海棠繡墩坐到他對面，便端正地坐好，嘴角掛著兩分得意。
柳檀雲咬了下嘴唇，心想這何循大了，也難伺候了。提了筆，打量了何循一眼，不由地一愣，然後開口道：&ldo;你笑一笑。&rdo;
何循嗔道：&ldo;我讀書呢，哪裡能嬉皮笑臉的。&rdo;
&ldo;笑了畫出來好看。&rdo;柳檀雲說著，瞧見何循笑了，便在紙上寫下&ldo;溫文爾雅循小郎&rdo;幾字，然後便在紙上勾勒何循的眉眼，自己看了看，心想何循這皮囊當真是&ldo;溫文爾雅&rdo;。
將何循的眉眼畫出，就聽外頭人說厲子期來了，便微微分神，將頭向外轉，忽地覺得下顎上一暖，抬頭，就見何循伸手將她的頭轉過來。
柳檀雲笑道：&ldo;我就瞧一眼，誰不知道看你才是正經。&rdo;說著，又接著畫何循嘴唇，抬頭望了眼何循，打量著他兩片薄唇，說道：&ldo;這嘴唇怎薄了？&rdo;不討人喜歡了。
何循摸著自己嘴道：&ldo;我一向都是這樣的。&rdo;說著，聽到外頭厲子期揚聲喊了一聲老師，心裡好奇起來，便也向外看去，瞧見柳檀雲戲謔地看他，便對柳檀雲道：&ldo;你也來瞧瞧。&rdo;說著，就拉了柳檀雲，兩人一起躲在窗後頭看外頭。
只見外頭厲子期跪倒在地上，一張臉通紅，一看便是喝了許多酒。
厲子期磕頭道：&ldo;一場師徒，老師當真要跟學生斷了師徒緣分？&rdo;
柳老太爺嘆道：&ldo;你已經大了，既然是你自己選的，那就由著你吧。&rdo;
厲子期聞言，不由地落淚道：&ldo;老師，當初學生滿腹才華，卻因得罪權貴名落孫山，若不是老師，學生今生也沒有那福份金榜題名。以己度人，學生如論如何，也不看昭兒走了學生的老路。&rdo;
何老尚書笑道：&ldo;子期，你醉了。顧家當初陷害你，你老師為救你險些將一輩子拼搏出來的前程都填進去。你忘了這事了？&rdo;
厲子期慷慨道：&ldo;老尚書，非是子期不知老師大恩，實在是昭兒不過是個懵懂學童，與他祖父所犯之事沒有幹係。況且他為人很是自尊自強，寧肯到街頭賣手藝度日，也不肯受了他姑媽接濟。這樣的弟子，學生實在是疼惜的很。&rdo;
柳老太爺自嘲地笑笑，心想這事若擱在旁人身上，指不定他也要動了惻隱之心，出手助了顧昭，只是輪到自己，不說顧昭，單說顧家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便叫他望而卻步；當初丟下狠話跟顧家斷了來往，難不成為了顧家子孫日後的前程，他還要一個個跟睿郡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