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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就縱著這孩子這般不知尊老?&rdo;
顧老太爺記著那日在駱家柳檀雲的胡言亂語踩自己的臉,心知她這是將這些老人跟顧家養著的孌寵相比,便冷笑道:&ldo;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表哥自己不孝順,就由著個小兒舀了老人家取笑。&rdo;
柳檀雲委屈地拉著柳老太爺道:&ldo;祖父,太太說顧外祖今日要來咱們家送小子的,這怎又怪我了?&rdo;
柳老太爺聽到柳檀雲這話,越發覺得這孩子聰穎過人,便順著她的話道:&ldo;你這孩子,早與你說了你太太如今好忘事,嘴裡說的話也是胡言亂語,當不得真。&rdo;
顧老太爺冷笑道:&ldo;表哥將姑媽關起來,不叫她見人,自己也不曾去見過她,如何會知道姑媽說什麼話?&rdo;說著,又對身邊一眾老人道:&ldo;你們說說,哪有這樣做兒子的,將一年老體衰的親娘關起來,又搶了親孃的錢財發賣了親娘身邊的老人,哪有這樣的?&rdo;
柳老太爺蹙眉,說道:&ldo;不知表弟從哪裡知道這事?&rdo;
顧老太爺冷笑道:&ldo;表哥莫問我從哪裡知道的,只說表哥說楚嬤嬤與丫頭偷了姑媽錢財這事就漏洞百出。若楚嬤嬤偷了姑媽錢財,那表哥為堵了表弟嘴,叫表弟抬去的銀錢又是哪裡來的?將一個矍鑠精神的老人關起來,這也是你這朝廷命官行的事!便是死,我也不肯信跟了姑媽一輩子的老人會跟姑媽離了心。&rdo;說著,又叫太醫出來說話。
太醫推脫不肯,無奈之下只得開口對顧老太爺道:&ldo;人生七十古來稀,太夫人八十歲的老人,已經是高笀了,哪裡還能跟早先那般精神……&rdo;
顧老太爺只當那太醫怕了柳老太爺,便道:&ldo;你只管說,當著我們的面,他奈何不了你。&rdo;
太醫忙道:&ldo;學生當真說的是實情,太夫人這個年紀了,憑誰也不會信她身子骨沒事。&rdo;
顧老太爺冷哼一聲,與柳二太爺對視一眼,柳二太爺雖懼怕柳老太爺,但想著經了今日的事後,這國公府就是柳仲寒的了,柳仲寒又素來聽柳太夫人的話,且又敬重他,於是便道:&ldo;我來作證表哥說的是真話,母親的東西還在我這呢。&rdo;說著,便叫人抬出一箱子東西來。
柳老太爺抱著手臂,柳檀雲想著這就是柳老太爺要給自己的東西了,於是見箱子開了,就雀躍地上前,伸手翻著箱子裡的東西。
柳二太爺見柳老太爺瞪他,先是一顫,隨即和藹地問柳檀雲:&ldo;雲丫頭,這些可都是你太太的東西?&rdo;
柳檀雲點頭道:&ldo;都是太太的。&rdo;
柳二太爺聞言直了直腰。
顧老太爺冷笑道:&ldo;表哥,如今你總沒有話說了吧?這太醫不敢作證,表弟也能作得了證人。人證物證俱在,表哥還不放了姑媽出來?&rdo;說著,又叫柳仲寒來說。
柳仲寒當著柳老太爺的面,不敢說話,只點頭道:&ldo;二叔、表叔說的是。&rdo;
顧老太爺胸有成竹地一笑,隨即對馬車裡喊了兩聲姑媽。
聞言,馬車裡動了動,隨即,楚嬤嬤從馬車裡出來,對柳老太爺道:&ldo;老太爺,太夫人又發作了,忘了早先說要去廟裡的事,只說要在家等著姑老夫人。&rdo;說完,瞧見柳二太爺,便又道:&ldo;二太爺,太夫人昨晚上想起將銀子給你了,說教你還回來,這會子又忘了。只是還請二太爺莫要為難小的們,還是將太夫人的東西還回來吧,省得太夫人想起來了,小的們又要遭殃。&rdo;
柳二太爺見楚嬤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