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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帶著困惑,探尋的目光讓沈千眷一愣。
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何況是從沒接觸過的虛。
「巧合吧。」沈千眷一鞭打落躍起的赤,濺起一片水花。
各類飄浮在空中的天材地寶隨著雲舟渡往池塘丟了顆石子一同落入池塘,一個漩渦出現在池塘中心,摧枯拉朽般將池塘裡的所有活物攪碎。
沈千眷:「不設結界麼?」
雲舟渡:「沒必要。」
他隨後取出一個小瓶,金色顆粒倒入池塘,不一會兒池塘沒了動靜。
雲舟渡收了劍,繼續道:「不是巧合,在第七日大批的虛守著你的屍身沉入地下,此後世上再也沒有虛。」
也沒有你。
這話沈千眷還真不知道怎麼接,只得轉移話題道:「那……天都是怎麼收服赤的?」
原本扒著門框偷看的陳九和陳十腦袋上各捱了一下,看到身後來人委委屈屈喊了聲:「大師兄!」
雲舟渡視線掃了過去:「喏,來了。」
攬月樓的大火燒紅了半邊天,地上熔岩滾滾,讓人無處落腳,不似人間,倒像煉獄。
未被殃及的池塘邊上,一紅一白兩名少年正談笑風生,與這煉獄般的場景格格不入,聞聲紛紛偏頭看過來。
他們瞧他的眼神不似初見,但陳穆卻是的的確確頭一次見他們,畢竟這樣出眾的容貌只要見過一次便不會忘。
他將這歸咎於錯覺,隔著老遠沖他們喊道:「兩位仙友!攬月樓有異,即便是現在燒毀,明天一切都將恢復,還請出來一敘!」
紅衣少年向他作了一揖,隨後身前那搖搖欲墜的木門砰然合上。
沈千眷挑了挑眉:「怎麼說?」
「前世故人,此世卻是敵非友。」雲舟渡朝他走近了兩步,抓起他持劍的手,「你不也一樣嗎?」
前世在東稷鎮只有陳穆一人逃了出來,他以叛逃之名上了天都的通緝令。說出的事實真相與天都對外的說辭大相逕庭,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人相信。
他在攬月樓大火中毀了嗓子和半張臉,猙獰又可怖,於是他常年兜頭照面,過街老鼠般躲著人。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最後成了天都最強的對手,他所凝聚的勢力曾險些將整個天都覆滅。
臨死前,陳穆拄著旗幟,一一掃過為殺他而來的修士,嘶啞著嗓子:「天都就是一座大山,壓的所有人喘不過氣。但總有一天,被壓在山下的人會幡然醒悟,會奮起抗爭。修道本就是與天爭命、逆天而行,沒有誰甘願一輩子屈居人下,做條可憐又可恨的走狗。」
成王敗寇。
他是失敗了,卻也成功了。他選擇自爆元神,選擇了灰飛煙滅,那句話卻如魔咒留在了所有人心底。
雲舟渡垂下眼,他也是在確認了昨夜所殺四人來自天都地牢,並且身負傳染性極強的慢性毒才下了這決定。
沈千眷扭動手腕,「嘖」了聲:「說話就說話,做什麼動手動腳的。」
雲舟渡順著他的手背往下滑,白皙的手一把抓住了劍刃,殷紅的血順著劍身滴落下來。
沈千眷一驚,忙鬆了手,寂秋「咣當」掉在地上。
雲舟渡將滴著血的手伸到池塘邊上,含笑看著他:「你想不想看焰火?」
血液在池中化開,空氣中的溫度節節攀高。
「轟——」
整個池塘如被點燃,火光霎時沖天而起。
「莫痴是一顆棋子,陳穆是,駱瑜是,元清正是,你我又何嘗不是。」雲舟渡浮了起來,火舌朝他席捲而去。
「雲淮離!」
沈千眷眼中只剩火光,他看到火焰中兩人刀劍相撞在一起,仇恨、憎惡、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