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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我有種感覺,他好像是故意推我下樓的。」
嚴肅於是不說話了。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襲擊方針的人應該就在醫院,至少也是和醫院有關的。他很清楚那天醫院電梯停開的事實,也料到方針會從樓梯口走。看他那樣子不像臨時起意打劫錢財,一般人不會在醫院下手搶錢,更何況方針說他是故意的。顯然他在意的是人不是錢。
「方針,你仔細想想,那天在醫院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方針靠在椅背上閉目沉思。那天醫院裡發生的一幕幕都從眼前閃過,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大概三分鐘後,她重新睜開眼睛:「沒有,除了碰到兩個熟人外,沒什麼別的事情。」
「熟人。你是指沈騫和他媽媽?」
「沈騫你認識,不過那天他旁邊那個不是他媽媽。」
「那是什麼人?」
方針看著後視鏡裡嚴肅深沉的眼神,淡然一笑道:「那是羅世的母親。」
那天晚上的談話就這麼終結在了這句話裡。嚴肅沒再追問下去,方針也就不再說了。他們兩個無論表面看起來多麼平和友好,只要一提到「羅世」,氣氛就不可能再愉快下去。
嚴肅把方針送到家門口後沒急著把車開走,而是目送她上樓,眼看她房裡的燈亮了起來,這才調轉車頭往自己家開去。他把王子送回家後回房沖了個澡,本來想就這麼睡下的。結果躺床上翻了兩個身發現睡意全無,索性打電話約李默出來喝酒。
他們又去了上次帶方針去的那個酒吧,李默一見他就直搖頭:「聽說你上回在這裡開葷了?哪家的姑娘這麼有幸……」
「是方針。」嚴肅開口打斷了李默的猜測。
「方針?那個瘦瘦小小看著有點單薄的女人。你怎麼上哪兒都離不了她。上回在醫院也是,我怎麼看你們三個都像一家三口。」
「我跟她成不了一家人。」
李默舉起酒瓶自顧自跟嚴肅碰了碰:「怎麼,嫌棄人家有案底,還是家裡太窮配不上你?」
「窮不窮的我無所謂,家裡長輩大概更在意一點。至於有案底,這個事情確實比較棘手,但要是真看上了,殺過人我也不在乎。可方針不行,她那案底就是因為我才留的,我再怎麼自負也不會娶一個想要殺自己的人回家。」
「你還記得這一點?我以為你早忘了。看你最近跟她走得這麼近,我還在想嚴肅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覺得人生平淡無味缺乏刺激,非要找點不一樣的東西來玩玩。」
嚴肅舉起瓶子灌了自己一大口:「我不是在玩,她也不是物品。」
「那你是認真的?」
「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李默聽著他挺富有佛理的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他沒再追問嚴肅對方針的感情,而是叫人上了一大堆烈酒,似笑非笑道:「嚴少爺今日想要醉一回,我就捨命陪君子。」
方針沒想到嚴肅送完她後會去喝酒。不過她進屋之後倒是挺想喝一杯的。最近不知道怎麼了,每次心情鬱悶的時候她就想喝酒。好像從和羅世母親見面之後,她就總是會想起羅世來。一想起羅世她就特別想要好好醉一回。
但家裡一點酒也沒有,除了炒菜用的料酒。她倒了一小杯嘗了一口,覺得味道實在不好,只能倒了把杯子洗了。然後她窩進僅有的一隻小沙發裡,抱著雙腿一個人發愣。
二十幾平米的筒間,房間裡的東西一目瞭然。她的視線從一個角落轉到另一個角落,最後就停在了小書櫃的最後一格里。
那裡擺著一個紙袋,顏色素淨淡雅。那是羅世母親給她的,她一直到現在也沒開啟來看過。剛拿到的時候是因為事情太多,先是醉酒再是王子出事再來又是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