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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才未讓天樞閣如期落成,孤在此謝過。”
跟著形容一轉,語氣裡捎帶了些許鄙夷:“嫘祖廟原是為了母后行親蠶禮而建,孫氏蕞爾小族,竟妄想比肩勳門,她也配?”
方皇后乃將門之女,往上三代皆為武功昭著的鎮國將軍,其父方時繹更有“平戎萬里、風雲奔走”的不世之功傍身。若非後來老將軍因痛失愛女而猝然離世,蒙方家恩蔭庇佑,東宮今時今日的處境也不會這般難過。
陸依山扶住了太子,又說:“殿下雖得起用,神機營的兵符卻還未交到您手中。聖上此舉多少存著試探的心思,您一言一行仍需謹慎才是。”
劉曄面露慚色,稍稍斂容道:“督主教訓得在理。母后梓宮屈居西山多年,孤一直想著給她一份體面,這回也算夙願得償。孤自當如履薄冰,絕不給旁人半點挑錯的機會。”
金枝玉葉,龍子鳳孫,卻要仰人鼻息地活著,陸依山心下愔惋,便也不那麼計較東宮的失言,“殿下孝心,娘娘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
劉曄抓了把魚食,抬手往胖肚銅缸撒去。
“聽說父皇把吳氏子的案子交給了東廠,嚴令在姨母入京前緝拿真兇,不知督主現下可有眉目了?”
陸依山牽了牽外衣,思忖著道:“郡主議親的訊息一經傳出,各路求娶者望風而來,其中就有這個吳家子。他生性頑劣,又好美色,才入鎮都就往錦營花陣裡扎,光是兵馬司接到他酒後尋釁的報案便有三四件,私下結怨的更不知凡幾。”
劉曄冷哼聲:“這樣的人也配求娶姨母,虧得早死了。”
陸依山看他一眼,太子自悔話說得太急,忙扯開話題道:“督主打算從哪裡開始查?”
陸依山道:“自來人命官司,都逃不開情財恨三字。眼下我擔心的是,吳家子死得蹊蹺,吳永道又是當年領兵滅了加嫘全族之人,萬一被人藉口舊事重提,可就不妙了。”
提及往事,東宮的神色幡然一變。
語氣難掩激動:“母后當年被指為利進言,本就是無稽之談。倘若真能借這次的命案舊事重提,還她一個清白,不是件好事嗎?”
陸依山沒答言,只無奈地笑了笑。
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七年前,也就是壬寅年冬,天氣冷得反常。皇后出生不足三月的幼子為人所害,兇手不日被擒獲,正是浣衣局的一名女官。
後經查實,女官出身汝州皇商加嫘族,數月前剛被告發,曾舉族參與晉王奪嫡一案。彼時,是先皇后拖著八個月的身孕向皇帝進言,求看在即將出世的皇嗣份上,漫要再興殺戮。
按說救命之恩不感念也就罷了,豈有恩將仇報害人幼子的道理。
正當眾人感到費解時,女官庾斃在獄中,死前留下供狀,控訴皇后與方家一直以來對加嫘族極盡敲詐之能事。謀逆案後更是變本加厲,她忍無可忍,才選擇了魚死網破。
昭淳一朝,皇帝最恨便是貪墨,誰想這股不正之風竟蔓延到後宮,還殃及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