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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軒轅也跟著進去。
在踏入元啟之域的一瞬，周圍無數的秩序之力，開始迅速交織，無數法則衍化之下。
一個真實的世界，在兩人面前，緩緩衍生出來。
在他們的腳下，大地一寸寸的凝實，蒼穹之上，一顆火紅的太陽，普照一切。
“這裡，已經打破了虛幻和現實的壁障，能夠在虛實之間隨時轉換。”寧軒轅感慨道。
夏滅仔細看了看，道：“也或許，他們永遠都是那種狀態，而所謂虛實，只是取決於我們的感應。”
寧軒轅覺得，夏滅說的很有道理。
只不過，兩人在元啟之域中走了很久，也未曾見到其他的生靈。
這未免有些反常。
“元啟之域中，一向都是如此空曠寂寥麼？”寧軒轅問道。
夏滅微微凝神，道：“我也是第一次來，只不過，那迷霧之中，不知存在多少文明，每一個文明之背後，都有文明主的存在，這裡既然是文明主的交易之地，斷然不該如此冷清才是。”
“那或許是，我們還未走到繁華之處，亦或是，來錯了時間？”
他們繼續在元啟之域穿行，這裡雖然遼闊，但對於文明主而言，並非無邊無際。
而且，有些地方，被強大的秩序所守護，就算是他們，也無法進入，甚至連靠近都不能。
在整個元啟之域中，這樣的地方不止一兩處。
但直到很久之後，寧軒轅也未曾在元啟之域中，遇到任何其他的文明主。
忽然，元啟之域的蒼穹之上，開始發生一些驚人的變化。
伴隨著無數噼啪作響的聲音，彷彿有無數的乾柴，正在烈火之中焚燒，所發出的聲響。
與此同時，無數細小的雪花，從天穹之上紛紛揚揚的落下。
在那一輪火紅的太陽之下，顯得十分的別緻。
那雪並非是漫天大雪，而是一道狹長的雪幕，彷彿是這裡的天穹產生了裂縫，從裂縫之中滲漏洩出的一樣。
然而，最怪異的，還是這雪花的顏色，並不潔白，而是一種黯淡的灰色。
太陽之下，無數細碎的灰色雪花，從天穹之上，紛紛揚揚的落下。
寧軒轅站在下雪的邊界處，望著無數的雪花落在他的面前。
“元啟之域，也會下雪麼？”
他伸出手，接住億萬灰色細雪中的一片，仔細打量著。
忽然，他目光一凝。
因為，他接住的那片灰色雪花之上，竟然有神秘的字元，只是殘缺了。
並且，這灰色雪花，不會融化，也沒有冰冷的觸感。
他很輕盈，是一種帶著無盡枯寂與終結的質感。
夏滅也伸手，接住一片雪花，上面同樣有字元。
不止是他們手中的，大多數的雪花，全都有字。
“有沒有可能，這根本就不是雪花……”
說完這句話時，夏滅似乎想到了什麼，望向蒼穹深處，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寧軒轅點了點頭，道：“只是看著像雪花，但似是而非，我還以為這是元啟之域秩序衍生出的奇觀。”
夏滅似乎看出了什麼，告訴寧軒轅道：“這東西，不是雪花，而是灰燼。”
“他也不是從天穹之上落下的，而是從元啟之域的時空之外，滲漏進來的。”
寧軒轅聽到這話，也面色微微一變：“灰燼？”
“難怪方才聽到異響，不像是雷鳴，更像是焚燒所發出的聲音。”
“可究竟是怎樣的東西焚燒，才能形成這樣的灰燼……”
“文明，有一個強大的文明滅度，落幕了。”
“尋常的文明覆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