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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馬車外的小太監恭敬地提醒道。
坐在車內的我漸漸睜開了惺忪的睡眸,恍惚了下,順手掀起了一旁的車窗簾兒,打量了一眼四周,這才意識到已是到了地兒。
“大人慢著點兒,地面兒滑溜,小心栽著。”眼前的這小太監名武裘,據說我是他第四個主子,先前曾先後在宰相、乾清宮、鑫寧宮呆過各兩年,因動作麻利兒,頭腦較為聰明,懂得見風使舵,甚得太皇太后賞識,遂才一路提升,現下伺候了我,倒是虧了他。可他一點亦無不開心之色,相反每日還盡心盡力。我曾問過他,‘可是覺得委屈?’他站在我身側,搖了下頭,‘能伺候主子,是奴才的榮幸。’我苦笑了下,嘆了口氣,‘不過是正二品,與宰相和皇上卻是相差太多。’然,他卻機靈,趕緊地替我上茶,諂媚地笑著道,‘不瞞您說,奴才確是勢力之人,但奴才還不至於看不清人的福氣,主子是大富大貴之人,奴才若是能跟了主子一輩子,只怕是奴才今生的萬幸。’聽他細柔的語聲,又是瞥看著他尖小而白皙的臉頰,不大不小的丹鳳眼,小巧的鼻樑,外加瘦弱而高挑的身材,遠遠望去,竟是當真有股女子氣。
我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開來。那武裘亦是聰明之人,似是猜出了我為何會笑,他眨動了下眼眸,‘噗通’一聲跪例在地,還未等我站起,他卻先開口道,‘主子若是覺得不便,只管將奴才當女的看。往後,奴才不稱‘奴才’自稱‘奴婢’!,我才欲搖頭,他卻又是搶話道,‘倘若主子不答應,奴婢就不起。’望著他堅定的眼神,我的心有了些許的動容,凝思了片刻,我笑了笑,‘留可以,但是。。。。。。還是自稱‘奴才’吧,若是叫外人聽道‘奴婢’倒是以為我欺負下人了。’武裘一聽,登時喜出望外,連叩著響頭,‘謝謝主子,謝謝主子。。。。。。’
轉眼間,這些已是過去了快有一年之久,而三爺亦是成為了過往亦有了一年。。。。。。
往事如風,當真如此,夜幕降臨之時,獨自一人坐在床榻邊沿處,回想曾經,卻是依舊曆歷在目,好似昨日一般。最起初的一個月,當我一個人走在甬道上,稍微聽到絲馬車之音,我就欣喜的扭過頭去,卻最終又變得失望。在好幾個午夜夢迴之際,我總以為自己身側亦是有個溫暖的懷抱,可當我伸手探去,卻是冰涼一片。我以為我快要相思成狂,以為自己真的快要精神崩潰。。。。。。
所以在那時,我毅然決然地向皇上請辭,不要這官位,讓我退隱,我只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過著自己那清淨的後半生,這樣就夠了。。。。。。
可經不住皇上的勸慰,經不住太皇太后的私自召見,她又是向我提起了那兩年之約,她應我,兩年一到,自是會將我送出宮外,並從此‘萱綾’二字消失不見。她讓我抉擇,‘到底是現下強行的好?還是過了兩年她幫我的好?,顯然,現下我若是強行而走,只怕根本行不通,最後定是要弄得我一身狼狽。反例是不如遂了太皇太后,兩年之後‘萱綾’消失。當我想到後,心頭猛地一酸,眼淚不禁在眼眶中打轉,‘萱綾’二字是三爺起的,他若是知曉兩年以後,‘萱綾’已是不見,他還會這般地恨我嗎?但願我們之間因這兩個字的消失,所有仇恨皆是隨之化解。縱然不能相伴到老,但是我僅是希望在他的心頭還有絲絲的記憶,留下一個身影,縱然不能永遠,但我僅求半生。
我雙腳一踏向厚如三尺的雪地裡,登時一種異樣襲上心頭,那軟綿綿的觸感,那微風拂面的溫柔,讓我再次想到了三爺給人的外表般,雪花飄飄灑灑,落到了我的頭上,肩膀上,黑色的靴面上,越積越多。驀地一件白色狐裘斗篷披了上來,我乍現驚喜地扭過了頭。
“大人這般不愛惜自己身子啊。”武裘看似責備道。
我將嘴角的笑容漸漸收斂,臉上現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