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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市立博物館的后街,文姿儀還有點沒睡醒,幾乎全程閉著眼摸去座位後排的隔層換行頭。
十分鐘後人出來了。
頭上頂著毛呢貝雷帽,採用後壓式的戴法不會影響原先的髮型,鼻樑上架一支圓框平光鏡,下半張臉則用黑色口罩遮好,再把貼身的旗袍換成一件黑色高領連衣裙,下面搭配長筒襪和皮質踝靴。
她正過身對著鏡子練了兩次假笑,主要是看眉眼夠不夠柔和。
可以了,活脫脫像個小畫家,只要衣服和眼鏡幫她斂起一些文姿儀的氣場,這樣就可以出門了。
博物館裡賣紀念品的店不多,地下一層出口旁有唯二的兩家店。
由於這兩年疫情影響生意不景氣,其中一家窗玻璃上已經貼上了轉讓電話,當下還營業的就只剩下這一家獨苗。
早上剛開始營業接客,店裡沒什麼人,整個佈局是坐北朝南的,亮堂,東西兩面牆各有一長條貨架貼牆而立。
走近一看大小商品都貼著價籤,左邊賣羽扇、面譜、寶劍、好像還有迷你版的屏風和各式墨寶,右邊架子上堆滿了捲起毛邊的三國水滸小人書、四書五經、紫微斗數等不太搭邊的經史子集,中間是商場裡那種賣首飾的玻璃展櫃,上面好些花手印子,裡面收納了沉了灰的古幣、瓷玩兒還有各種青銅製式器皿。
目光看向北牆,這家店真挺有個性的。
那裡放著一口水池子,挺大一張結賬吧檯,老闆人沒在,吧檯上三口炸鍋,邊上立著一個黑板,上面闆闆正正地寫著倆字:炸雞。
“炸雞?”
文姿儀楞給看傻眼了。
她隨劇組拍戲到過不少地方,半夜溜出去買個夜宵什麼的,也會去逛逛當地的超市小賣鋪,還有旅遊地點的紀念品店。
這種地方賣烤腸的見過,在紀念品店裡賣炸雞的,還真是生平頭一次見。
走進了看還真是,吧檯裡側還躺著一臺冷藏冷凍雙用冰箱,上面有貼上去的選單和標價,選單下沿粘了個黃色便籤紙:“本店經營三項業務,賣紀念品,賣炸雞,占卜問卦(不收費,能力有限一天只卜一次),若老闆不在,店內所有商品自便掃碼付費”,二維碼下面還寫了一行小字:
“摩登炸雞歡迎您~”
某種意義上是挺摩登的。
文姿儀在展櫃檯面上找到了自己要買的東西,一箱子剛開封的青銅小鼎,估摸是早上剛進的貨,每口巴掌大小,可以隨身放在揹包裡。
等了約莫六七分鐘不見老闆現身,前面兩個人嘟囔著老闆不在占卜看樣子是沒戲了,隨後悻悻離開。
文姿儀掃了眼表,看來炸雞今天是無緣品嚐了,也沒多做停留,收好東西準備付款。
剛出博物館大門,貼著額頭過去一陣風,是位寸頭髮型的小夥子奮力擺動小臂大步流星從面前經過。
文姿儀心中暗暗豎起大拇指:這年頭,愛好養生健身的人越來越多,很多自律的人民群眾都開始堅持晨跑夜跑,看看這強度。
“臥槽,有小偷!抓小偷啊,哎!前面那孫子別跑!”
‘嗯?不是晨跑嗎?’
文姿儀正汗顏,身後一個敦實的大哥呼哧帶喘地拉住她胳膊,“姑娘,我跑的慢,幫我一起抓,抓下小偷。”
文姿儀人還沒答應呢身子已經被大哥拽得跑了起來。
她跑的不慢,追著追著一個加速很快把那胖大哥落在後面,不過按說人應該越跑越熱才對,可她怎麼總覺著下半身有點涼颼颼的?
‘對了,我穿的裙子’,這一醒悟速度就再也快不起來了。
眼看小偷追不上了,文姿儀身邊倏的又過去一個人影,比剛才那陣風的風力還大。
一身素黑的男人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