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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間一長,程梓粟向死而生的那股興奮勁兒過去了,體力槽就枯竭的特別快。
她小聲抱怨起來:“這山上還真的什麼都沒有,路邊哪怕多兩棵樹也能讓我們靠靠,這倒好,乾脆連塊歇腳的石頭也不給了。”
王逸心想,古代有草寇佔山為王,剛發家的時候還不都是一窮二白。
畢竟山上本就物資匱乏、交通不便,但普通百姓一聽說某某山上有賊寇,大都以為是一群野人在山上樂得逍遙,卻不知道很多賊寇還未及佔山稱王,上山的途中就摔死了。
名氣大點的梁山好漢,藉由四大名著水滸傳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可很少有人知道組成梁山的四主峰七支脈,最高的主峰也才只有200米。
話說回來,其實大部分山賊佔的還是小山小嶽,你讓他去佔個幾千米的主峰,他也不去。
上行路線沒了地圖也沒了參照,剩下的就只能依靠自身的地理常識和身上一背袋的戶外工具了。
王逸回頭後望,此時海拔大概到了2800米,已經處於‘破雲層’的階段了,大片的雲朵不再遙不可及,人在山上也有了騰雲駕霧之感。
只是深溝野壑上每一步都不清楚虛實,需要一步步去探,向上的速度自然慢了下來,人也遠沒有看上去那麼輕鬆。
如果說富士山官方認定吉田線的爬山難度是C級,富士宮線的難度是B級,那麼當下一無所知的狀況下爬野山,即使對於有經驗的老手也絕對有A級別的難度。
倘若再加上那些洪水猛獸,恐怕會達到S級吧,不過這些還是先不要告訴程梓粟了。
六合目到七合目之間的地質變化非常詭譎,不一會兒便連棘手的砂石路也沒得走了。
從現在起,這一段將是需要手腳並用的階梯山道。
看著腳邊有一些從高處沖刷下來的草木斷肢,王逸明白下面為什麼會霧氣猶盛了:方才他們在寶永山莊的時候,室外的區域性山區應該是下了一陣太陽雨,以至於手碰到的火山土還有些黏溼。
兩人把登山杖暫時收了起來,王逸從包裡拿出兩副爬山手套。
雖然地上有些地方是溼泥,但是保不齊某些邊邊角角還藏著鋒利的火山岩碎屑,萬一割傷了手,這種傷口會一直滲著血,沒有半個月很難痊癒。
程梓粟接過手套,向王逸道謝:“逸哥你想的也太周到了,你的書包跟百寶箱似的,那假如我說我現在餓了,還吃膩了能量棒,你能給我變出什麼別的花樣嗎?”
王逸還真帶了點能量棒以外的東西。
程梓粟看見王逸的手摸進了上衣夾層,兩根手指銜出來一個粗油紙包著的方塊。
“這,這啥啊······能吃嗎?”
不怪她這麼想,那油紙確實有點土裡土氣的,模樣並不討喜。
“黑芝麻酥糖,小時候吃過嗎?”
酥糖?那不是以前過年吃的東西嗎。
程梓粟捂著嘴偷樂:“逸哥,我發現你的口味有點像老年人。”
王逸白了她一眼:“這叫童年,不吃算了,你去前面開路。”
程梓粟聽從王逸的建議打了頭陣,這樣如果她失足踩空王逸可以從後面抵住。
她人瘦腿長,出落的也是亭亭玉立,但是眼前賊高的土臺階對於她的腿來說也是將將夠用,需要高抬腿外加兩隻胳膊使勁才能翻上新一級的臺階。
程梓粟在心裡暗自慶幸:天無絕人之路。
雖然自己點兒背,眼睛生了怪病要來走這麼非人的一遭,但是老天好歹不是讓她自己一個人走的,還安排了一個人,並且這個人還很順眼,想想已經是萬幸了。
兩人連拉帶拽,終於離頭頂的平地只剩下最後幾個土墩,甚至程梓粟都已經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