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如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又是糊里糊塗不明形勢。如今見皇帝根基未穩,上皇仍在,又有先前的兩個皇子如今的兩位親王頗受上皇寵愛,私下裡便時常有些小動作。
這叫皇帝如何容得?不過是此時還不便一股腦地動了,想來也不過數年之事。
林琰原就讀過紅樓,自然知道所謂“三春去後諸芳盡”。男也好,女也罷,他對賈府的人自來也沒打算去理會。只要能保得黛玉平安康樂,其他人他可沒那份兒心思。
如此過了又有十來日的功夫,已經從金陵往返了一圈兒的司徒嵐因急著回京覆命,也不敢在揚州多有耽擱。只是礙著林如海如今身子時好時壞,林琰並不能夠一同回去,叫他覺得真是此行莫大的遺憾了。
林琰不理會他的嘟囔,自坐在書案邊兒寫了信封好,交給司徒嵐,笑道:“煩你帶給我家裡那位小爺 。”
“哎哎,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就成了專管你去送信兒的了?”
林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向前傾了傾身子湊到他面前,低聲笑道:“堂堂王爺便專門做些爬牆跳窗的勾當?”
司徒嵐眼瞅著他一張白皙俊秀的臉近在眼前,近到能看清他眼瞼上一根根的睫毛,微挑的眼角,墨色的雙眸,燭光在林琰臉上跳躍浮動著,映的他一雙眼睛流光溢彩。此刻看來,竟有一種奪人心魄的俊美。
司徒嵐難得的紅了一次臉,稍稍往後錯了錯身子,轉頭過去悄悄吞了下口水,這才又轉過身來鄭重地將信收在了懷裡。
再看林琰,整個人懶洋洋地靠在黃梨木透雕木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彷彿方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司徒嵐心裡暗恨自己不中用,美色當前,怎麼就不知道把握機會呢?
“唉,可惜了。這回京之路千里迢迢的,若是能有子非一路同行,好歹這一個來月也能好過些。”
林琰“哼”了一聲,“王爺若是能夠說動皇帝直接讓我父親致仕回京,我豈不就能夠回去了?”
司徒嵐想到那個坐在高高寶座之上的哥哥,晃了晃腦袋,自己可是實在沒有這份兒本事。
打發走了司徒嵐,林琰整整衣裳,往林如海的書房裡去了。
林如海亦未歇著,此時正坐在燈下看書。見林琰進來,忽然笑了,問道:“人走了?”
林琰臉皮頗厚,道:“我也知道是瞞不過父親的。司徒的身份想來父親也猜到了幾分。”
“他是當今第幾個弟弟?”林如海才問出口,便又極快地介面道,“莫不是傳言中的忠順王?”
林琰笑著點頭,父親並未見著司徒嵐,卻只憑著自己兩句話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林如海看著眼前的少年,手指起落,輕輕叩擊著身前的書案,半晌道:“忠順王爺乃是上皇幼子,人多傳言其放縱不羈,不馴管教。又極好鬥雞走狗,上皇對其亦是無可奈何。”
林琰暗笑,心道,司徒嵐與自己相識,父親還是顧及了自己的面子,沒把那句“好褻玩男色”說了出來。
坐在林如海對面,林琰正色道:“我與司徒認識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就是忠順王。那時候也並不覺得他就如傳聞中那般……那般不堪。這趟來江南,他言及是奉命前來。其餘的,兒子不能再問。父親對朝中人事比我熟悉,如今是什麼態勢,父親心裡該有個譜兒才好。”
林如海長嘆一口氣,身在官場,說做個純臣哪裡就能真正如願呢?自己手裡這幾年一直有密摺專奏之權,這固然是皇帝信任,其實說到底,與自己當初暗中支援了當今那是分不開的。
也罷了,眼前的少年京中幾年,自己暗地裡叫人盯了幾年,心機有之手段有之,又是中了舉的,日後只要他不糊塗到去做什麼謀反的事情,日後前途是不愁的。保黛玉一世平安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