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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叔剛剛下車,還未來得及抬眼就聽到一陣皮鞋踩在青石磚的聲音。
傅庭肆先他一步去拉後座的車門,被他及時打斷。
「少爺。」他欲言又止,只覺難以啟齒。
傅庭肆不死心還是?拉開了,後排空無一人,「她不願意來?」
鶴叔連連擺手,「陶小姐回了公司。」
他暗自?攥緊掌心,嗓音陰陰冷冷,「好,知道?了。」
話落,傅庭肆鬆開手作勢就要走,卻在不經意間瞥到了鶴叔忽青忽白的臉色,神情同?樣慌亂得很。
他駐足,口吻嚴厲了幾分,「有?事就說。」
鶴叔還是?默不作聲。
靜默許久,周圍靜到仿若能聽到涼風吹過湖面的聲音。
傅庭肆耐心告罄,找司機要了鑰匙,自?己驅車去了傅譽。
高聳入雲的集團大樓,站在路邊幾乎望不到頂,僅能看見外壁掛著的企業logo。
電梯直達頂樓,傅庭肆按了按眉心,面露倦意,待門開啟後大步流星朝裡走。
大平層未點燈,一片漆黑,只有?客房內洩出一點點的亮光。
他禮貌性?地叩了叩門,卻聽見裡面傳來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響,讓他不由自?主?地直接推門而入。
撲鼻而來的是?濃鬱的藥膏味,猛然闖入幾近嗆到要流眼淚的程度。
傅庭肆擰眉,眸光追隨著陶青梧的動作。
距離越來越近,倚在床頭的人就將頭埋得更低,大半張臉都隱在昏暗的光線之中。
他從頭到腳打量陶青梧,棉絨睡裙裙擺搭在膝上,露出半截光潔白皙的小腿。
說時遲那時快,在他還沒看清之際,陶青梧就急忙拉下裙擺,又用一旁的鵝絨被遮蓋住。
人在慌亂的時候難免無法周全,傅庭肆也是?在這一刻看到了陶青梧微腫的半邊臉頰。
他闊步到床邊,右手掐著這人的下巴轉到更方便看清的角度,沉聲:「怎麼回事?」
「傅傅先生,你怎麼回來了?」陶青梧還懵著,說話磕磕巴巴的。
「我在問?你話。」傅庭肆不自?覺又加重了語氣,惹得陶青梧一顫。
「沒什麼。」她聲音很輕。
他倏然一笑,鬆開手趁她不備掀開了被子和?裙擺,被塗了藥膏的地方隱約還是?能看見泛著一層緋紅,水皰更是?到了已經發白的程度。
「不是?說只是?吃頓飯嗎?怎麼弄了一身傷回來?」傅庭肆雙手攥拳,手背乃至整個手臂都青筋暴起,似是?在努力剋制著自?己的火氣。
「我」她偏開頭。
傅庭肆氣笑了,連胸腔都在跟著抖動,「以前被欺負了都會跑到我面前哭,這次怎麼轉性?了?」
陶青梧壓抑了一整天?,沒因為委屈而哭,也沒因為痛而哭,此時被傅庭肆怒喝了幾句竟開始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淚。
他終是?心軟了,右手覆上她的側臉,很輕柔地撫了兩下,問?:「還痛不痛?」
「痛。」她抽噎一聲,眼瞼耷下時淚水全部?落入他的掌心。
「不哭了,告訴我怎麼回事?」傅庭肆在床邊坐下,傾身按開屋內所?有?的燈光。
「我問?鶴叔也是?一樣的,但那時候概念就不同?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陶青梧抹了把眼淚,抬頭迎上他的視線,抽抽搭搭說了一大堆還是?沒講清事情的原委。
傅庭肆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弄得徹底沒了脾氣,沒再為難她整理?思緒重新講一遍。
他順手從床頭拿過包著冰塊的毛巾,怕拿不準力道?只好遞給她自?己來敷,而後輕輕地握著她的腳踝帶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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