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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下心底哭笑不得的情緒,點點他腦袋,「咱也不缺銀錢呀,你當老鬼的金銀那麼好拿?」
現在是向伯還好,要是以後有歹人拿金銀誘惑他呢?
季弘遠乾脆將下巴擱在她身前,仰頭看她,這角度紅腫的桃花眸顯得特別認真,「老鬼還有句話說的很對,我是不愛吃苦,可玉娘你這麼好,起碼我得擁有立身保命的本錢護著你。」
富貴溫柔鄉絕不能被別人搶了去,只能是他的!
陸含玉胸口驀地跳了一下,她再成熟也只是個小娘子,季三郎這副好皮相實在太犯規。
她趕緊繼續胡亂替他擦幾下臉,扭身,「那三郎該早些休息,眼看著快到四月,你想考秀才得認真些才是。」
季弘遠不吭聲,等陸含玉收拾好躺下,才一把抱住人往床帳內翻滾,「磨刀不誤砍柴工……」
「季弘遠!」陸含玉被他親得渾身發軟,剛才小鹿亂撞的心思莫名變成羞惱,「我是刀還是……」
「嗚嗚……我受了驚嚇,需要娘子安慰。」季弘遠堵住陸含玉的話。
陸含玉:他到底是怕鬼還是不怕啊?
床帳內再傳不出整句的話,多少呢喃都隨著春風慢慢消散在夜裡。
第二日一大早,昨晚的事就在季家村傳開了。
春末這會難得大家都不忙,扔下飯碗就湊成堆閒磕牙。
「聽說沒,季三郎要考秀才了!」
「真的假的,他還能有上進的時候?」
「昨天我家郎君親眼看見的,聽說都叫題難哭了,抱著娘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昨天我家小子說,季家小郎炫耀他們家三叔在書房頭懸樑錐錐刺股呢,我還當笑話聽,沒想到竟是真的。」
閒磕牙的婦人和漢子不在一塊,話題磕著磕著就跑偏了。
「嘿,你說他小子咋突然想明白了?」
「那誰知道,不過還得看他能不能堅持到去考試吧?就他那小身板……也不知能不能在床頭把自家娘子收拾妥帖咯。」
「嘿嘿……不如咱們賭一把?我賭季三郎能去考,那麼漂亮的小娘子都娶了,是個郎君就得支稜起來。」
「我壓五個銅子,壓他去不成。」
「我也壓五個銅子,壓他去了考不中,要在貢院待九天呢,聽說每回都抬出來好些,我覺得季三郎身板扛不住。」
清明前還真有人把賭盤張羅起來了。
其中壓季三郎能去考的一賠二,壓不能的一賠一。
再者季三郎要是真去考,壓考中一賠十,考不中也是一賠一。
等季家人知道時,清明剛過,連外村都有人摻和進來,這讓嚼舌頭的婦人們就更有話說了。
「到底還是季三郎,沾上他就沒好事,好人都能跟他學壞了。」
「就是,昨天我男人偷了我藏牆縫裡的銅子去賭,氣死我了!季三郎要出息早出息了,還等現在?」
「我們家那位也是,這沾了賭還能有好?誰知道季三郎天天在家幹啥,真是害人精。」
這話讓端著木盆出來洗衣裳的孫氏和阮氏聽見了。
孫氏將敲衣服的木棒狠狠敲在河邊大石頭上,扯著嗓子跟人吵——
「我家三郎吃你家黍米了?家裡郎君偷錢還怪我家三郎,那你家郎君要是偷人,還要怪我家三郎幫他睡的不成?」
說話那幾個婦人臉色不好看,尤其被噴的那個。
「季嬸子怎麼說話呢?你家三郎沒出息是我先說的嗎?你在村裡打聽打聽,他幹過啥好事兒?」
孫氏狠狠瞪了眼跟她一起出來洗衣裳的阮氏,扭頭氣勢更足,「好歹我家三郎十三就考中了童生,你們家有人出息,去考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