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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幾人見他如此肯定,立時來了興趣:「你且說來聽聽。」
「你們莫非忘了,下個月便是白採公子的十八歲生辰。」
「這同他的生辰有何關係?」
「那你們可還記得兩年前的白落泊公子?還有三年前的白知馬公子,以及四年前的白展芰公子。他們都是在十八歲生辰那年離世的。多好的年紀啊。倘若他們還活著,白家也不至於像今日這般冷清。」
「聽你這麼一說,著實有點奇怪,現在的白家就只剩下白老爺子和白採公子了。莫非……白家是被下了詛咒?」
「這話我可沒說。」
「你們也別擱這兒瞎猜了,等著看吧,那妖怪遲早會被靈山宗給揪出來。」
後面那些話說得有些小聲,但修仙之人耳聰目明,所以盡數都傳進了他們的耳朵裡。
「十八歲生辰?」燭方微感意外:「那個白菜還沒十八歲?」
鏡玄咳了咳,低聲提醒:「大師兄,是白採。」
「我知道,這不記不住,白菜多好記。」燭方道:「那個白米飯居然有這麼多孫子,現在卻只剩下白菜一個了,這確實不太對勁。」
鏡玄忍不住再次糾正:「大師兄,是白覓繁。」
狐綏默默地聽著,時不時地偷瞄一眼對面的觀溟,藏著狐狸耳朵一聲不吭。
「這名字太難記了,還有什麼白蘿蔔白芝麻白斬雞。我說為什麼白家那麼冷清,原來白米飯的這些孫子都不在了。」說著,燭方看向自家二師弟:「應該和那個妖怪沒什麼關係吧?你覺得呢?」
這一次,觀溟回望了過去:「不一定。」
連觀溟都說不一定了,說明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兩人視線相交,默默地達成了某種共識。
眨眼又是入夜。
月黑風高。
兩道人影穿過中庭的葡萄藤架,來到了白家寫有藥坊二字的小院外。
「到了。」燭方小聲道:「我就是在這裡聞到了肉香,但這裡並不是廚房,白菜為什麼會在藥坊熬湯,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觀溟點頭『嗯』了一聲。
「又是『嗯』。」燭方不滿地撇了撇嘴:「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
觀溟順著話反問:「幾個字?」
燭方道:「隨便幾個字都行。」
觀溟直視著他的雙眼,燭方也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正這時,藥坊的大門開了,白採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雙眼睛空洞無神,乍一看彷彿一具行屍走肉。他伸出舌/尖/舔/了下嘴皮,那樣子就像是在回味著什麼。
兩人連忙躲在暗處,待白採的身影離開之後,才重新收回視線。
「以後再說。」觀溟接上剛才那句話,然後看了眼藥坊:「先進去。」
「行。」
他們悄無聲息地翻進了藥坊的小院,前面是藥櫥,後面有個院子。後院比想像中要寬敞,估計是平時曬草藥的地方,另外還有幾間柴房。
燭方搶在前頭,低聲道:「我是大師兄,你是二師弟,我走前面你走後面。」
怕黑的小朋友跟著走就行了。
雖然他的心裡也有些發毛,但他可是靈山宗的大師兄,絕對不能在師弟面前露怯!
觀溟頓了頓,回了個好。
兩人沒在藥櫥發現異樣,於是去了藥坊的後院。
烏雲遮去了大半月色,視野在漸漸適應黑暗後,隱約可以分辨出周圍的輪廓。
後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間狗舍,一隻狗正在啃骨頭,看見他們搖了搖尾巴。
觀溟看了眼,毫不猶豫地給它施了個禁言術。
「走,去那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