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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第一縷陽光重臨世界之時,他的癲狂達到了頂峰。血啊,金色的血,灑在那無辜少女的身上。在死亡的前一刻,戰奴終於掙脫了枷鎖:‘惡念之中,我才知曉了奉獻為何物;愛意之中,我才願意於極樂中死去。’”
——節選自《戰奴的覺醒》
凱爾德作家 艾姆·格拉斯哥著
實際上,一切都沒有改變。在那短暫的感應之後,無論是法力、精神力還是命之石都沒有重新出現在曜辰明的星棲的身體中,可是他們卻形成了某種奇特的共鳴——幾乎同步地緩慢轉身。不過,接下來他們的反應就不再同步——曜辰明看著這熟悉的“門”,笑著想要走上前去。星棲卻痛苦的捂住口鼻,跪倒在地。
時間變慢了——不,也許時間只是種錯覺。他們的動作和思維全部被減緩了。曜辰明用了五秒鐘的時間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在慢動作中,他轉過身去,用力推著星棲向遠離“門”的方向行進。
不知多少漫長的時間流逝,一切終於恢復了正常。星棲跪坐在地,劇烈地咳嗽著。剛才的那一瞬間——實際上已經過去了很久,她似乎吸入的某種氣體——宛如炮彈爆炸後的硝煙般灼熱,灼燒著她的肺部,讓她幾近窒息。曜辰明將她推出了一段距離,她離開了“門”的影響範圍,這才得以存活下來。等她瘋狂的乾咳和嘔吐告一段落,從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脫離,她才終於有精力抬起頭望向前方,曜辰明依舊在那種滑稽的慢動作下掙扎。星棲忍著痛苦起身,呻吟著走到“門”影響範圍的邊界,將曜辰明一把拉了出來。
他們一同倒在雪中。疼痛,寒冷,疲憊,恐懼……負面效果如空氣般無處不在,讓這兩個如今只是普通人類的少年少女難以面對。言語跟著變得低迷,他們甚至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抽搐,更別說採取什麼行動了。“門”那迷幻的色彩和不斷運動的漩渦在星棲腦海中揮之不去,一陣陣眩暈和噁心不斷衝擊著她的神志。無論如何,那東西定然與詛咒相關。在一次次痛苦的經歷中,直覺和經驗足以讓她做出這種判斷。
“是啊,又是詛咒……只要是面對這東西,我只是個累贅,沒法做到任何事,沒法幫上任何忙……”一陣接一陣灼燒的痛苦不斷折磨著星棲,讓她的意識逐漸渙散。在詛咒面前,自己如此無奈,如此無能。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積雪,感知著自己這副孱弱的身軀逐漸變冷,而在這時,她心中生出的情緒居然是憤怒,荒謬可笑到了極點。有一陣噁心從胃裡湧來,星棲抓起一把雪塞進自己嘴裡,似乎是瘋魔地想要用寒冷的冰雪壓過肺部的灼燒。
她離瘋狂只差一步,死亡也只多兩步的距離罷了。
“別犯傻了,星棲。”曜辰明虛弱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他掙扎著從雪中爬起,將星棲擁入懷中:“我們已經經歷了許多挫折與危險,現在,我有一種預感——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寒冷幫助曜辰明找回了一些理智,他整理了一下思維,接著陳述著:“這個漩渦一樣的‘門’,我之前見過。只不過那一次,它沒有散發出那種無形無質的阻礙——就是剛剛減緩我們行動和思維的那種狀態……星棲,你在聽嗎?”曜辰明晃了晃虛弱的少女,片刻後才聽到她輕聲回應著:“嗯,我在。”
“好。另一個方面,你剛剛又一次受到了傷害。毫無疑問,只有詛咒。你接觸任何與詛咒有關的東西都會受到傷害,也就是說,這扇門大機率是回到詛咒世界的,因此與詛咒之力有關。”頭疼的感覺揮之不去,曜辰明覺得自己又說了一段廢話。暫停片刻後,他又開口道:“現在我們沒有反抗的能力,如果想要回去,只有透過談判了。”
“談判?和那個門談判嗎?”星棲第一次開始質疑,或者說嘲弄曜辰明的想法。他也瘋了吧,就和我一樣。溝通什麼?祈禱偉大的詛咒之神給自己個痛快的解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