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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以怎樣的姿態入幕劉範麾下?
楊洪突如其來的問題,把費詩也問愣住了,他之前只是想借助黃元作亂的機會,把自己引入到劉範的幕府中,後續在憑藉自身的才幹發光發熱。
可此刻面對楊洪突然的發問,費詩也不禁思考起來,他又為何不能以更佳的姿態進入劉範的團隊中呢?
要以更好的姿態進入劉範的視線,就必須要做出些事情讓劉範關注到。若在平時,還真的很難有機會讓他展示自身,或者很難有事情讓劉範的目光投向武陽來。
然而,此刻卻是有了。
黃元聚攏越嶲郡的蠻族作亂,只要他能恰到好處的利用這次機會,就肯定能獲得劉範的重視,這比只因為老師是任安,就被打包收入麾下的五梁要好的多。
靜靜的看著楊洪,半晌,費詩面上的怒意才漸漸消散,自顧尋一處席榻,費詩端坐下來。也沒有再與楊洪爭執,只是沉默的思考著。
見他這樣楊洪也幽幽輕舒一口氣,其實他與費詩同屬犍為人,雖然費詩乃犍為郡南安縣人,但他多年在武陽遊學,交友數年,兩人也算是志同道合的友人。
楊洪目前還沒有出仕入幕官署,侷限自己的想法,所以,有時候他與費詩會因為所考慮的角度不一樣而發生爭執。不過,通常都是楊洪獲勝。
畢竟他在侷限之外,很多時候只有旁觀者才是最清楚事情本質的人。
因此,費詩常常是被楊洪點醒的,就好像這次一樣。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後,楊洪才悠哉悠哉的輕抿了口茶銘,笑容滿面的看向費詩,“方才還能言善辯的公舉兄,此時竟兀自變的沉默寡言許多?莫不是哪裡不適?”
橫了他一眼,費詩沒有吭聲。
嘿嗤一笑,楊洪幽幽放下茶盞,娓娓道:“其實你想獲得劉伯常的認可很簡單,就是在他來征討黃元之前,將黃元擊敗。這樣,劉左中郎將來時,必然會對你刮目相看。”
再次橫他一眼,半晌,費詩才嗡聲開口,“說起來輕巧,若黃元真那麼容易擊敗,我還要等到現在?”
笑著搖頭,楊洪一邊笑,一邊拿起身旁的圖輿,“所以說,平日閒來無事的時候,讓你多看些兵法謀略,少看些大儒的治國之論。那些知識在百年前或許有用,在如今早已無用了!”
“季休又要胡言!”低聲清喝,費詩緊張的盯著楊洪,害怕他又冒出什麼放浪形骸的言語。平日裡楊洪與費詩酒酣盡興的時候,總是要高談闊論,評點諸子百家一番,那言亂也就酒後胡言。
若放出與旁人知曉,又少不得要站出來幾家學說傳人,對楊季休口誅筆伐。
不過楊洪卻是很無所謂的擺擺手,“此間只你我二人,公舉又何必過於謹慎。”笑呵呵的用手掌撫平輿圖,楊洪盯著案上的輿圖瞧了瞧,忽然咧嘴一笑,就在費詩疑惑的時候,楊洪的問題倒是先問了出來。
“公舉可知這幾日張大兄為何不來我府上了?”
眸光微聚,費詩凝神思索,片刻後,瞥了眼楊洪,若有所思,“季休的意思是張大兄也在準備迎奉左中郎將之事?”
用手指點了點費詩,楊洪笑的歡快,“你也就是木訥了些,其實不笨!”
翻了他一記白眼,費詩沒有接話。楊洪也無所謂,嘿嘿笑了聲後,又繼續道:“若我猜的不錯,張大兄比你精明些,他應當集結了人手,準備待率兵前來時,出兵援助!”
“你是說,張大兄想用兵入幕左中郎將麾下?”
“不然呢?”反問費詩一句,楊洪這次倒是沒有再調侃他,而是自顧剖析道:“你口中的做中郎將,如今雖然還掛著此職務,但與這益州大地,其權柄與州牧早已無異。且不說劉益州前番傳出遇刺的訊息,即便不曾遇刺,此次他平定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