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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千年的修為,絕不可能破不了裴長清的結界。
洛櫻眉頭皺到了一處,只一瞬她便猛地反應過來,除非這是以裴長清的性命做的結界!
電光火石之間,洛櫻想到了什麼,她一手扶住旁邊的石桌,幾乎要站不穩。
不、不會的……長清不會這樣對她的,不會的!
洛櫻搖著頭,不願去想那個殘酷的事實,可種種跡象表明裴長清是知道這件事的。
難怪、難怪今日他對她格外的耐心,格外的溫柔體貼,許是怕她忽然回了雪丘雲宮誤了他們的大計!
可笑她竟然還想著裴長清這塊石頭終於要被她捂熱了。
洛櫻笑著,眼角流出淚來,她看著手腕上的姻緣鎖,這是她和裴長清成親時候戴上的,以血成契,代表著此生他們都將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想來若非如此,他今夜必然不會將她困在這裡,應該是怕她出去送了死,連累了他的性命。
他應是忍了她很久,早就想解開這姻緣鎖,好早日與她恩斷義絕罷。
洛櫻閉眼,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裴長清,」洛櫻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來,「我知道你在,出來吧。今日,我們把這姻緣鎖解了。」
她剛說完,門外便吹來一陣風,裴長清出現在她眼前。
他如今已經是無妄山的掌門,應當穿金絲鶴紋長袍,卻仍舊穿著洛櫻喜歡的月白素袍,甚至束髮的絲帶都還是洛櫻送的那條,只是看向她的眼神中的淡漠比往日更甚,彷彿在他面前站著的不是他的結髮妻子,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洛櫻到底愛了他這五年,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淡漠心頭驟然一痛,可是她的心再痛,也比不過狐族之痛!
洛櫻拽住姻緣鎖,像是要生生將它從手腕上扯下來,裴長清開了口:「即便是解了姻緣鎖,你今日也出不了無妄山。」
聞言,洛櫻猛地一怔,他果然是沒有打算放過她。
既然如此,與其這樣苟且的活著,她寧願和狐族死在一起!
洛櫻伸出左手,用右手在左手手心畫了一個解契的符咒,看向他聲音微微顫抖:「裴長清,我問你一句,狐族今日之禍,你參與了多少?」
裴長清如她一般畫了一個符咒在手心,兩人的手扣在一起,他看著她,面無表情道:「從頭到尾。」
從頭到尾
從頭到尾!
洛櫻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五年,她嫁給他五年竟不知他有這樣的心思,她又怒又痛,大叫一聲現出九條白色狐尾。
姻緣鎖發出刺眼的光芒,化成一縷光縈繞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而後消失不見。
在姻緣鎖解了的一瞬間,洛櫻的指尖長出鋒利的指甲,她趁著裴長清失神的瞬間在他手腕上抓出幾道血痕。
察覺到她的意圖,裴長清眉頭輕皺,目光變得冷冽。
洛櫻將裴長清的血灑向結界,他用性命做的結界在碰到他自己的血時逐漸潰散,裴長清下意識的做法想要將洛櫻困住,只可惜有了縫隙的結界根本關不住洛櫻,她化作一縷白煙飛了出去。
裴長清閃身追到門口,看到穆娉婷滿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她摔在裴長清懷裡,抓住他的胳膊:「師兄,救我!」
「聘婷你怎麼回事?」
他看了一眼穆娉婷,又看了一眼已經朝著無妄宮門口飛出去的洛櫻,眉頭皺到了一起。
穆娉婷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師兄捨不得那妖女不肯去為爹孃報仇,聘婷只好自己去了,只可惜聘婷修為不高,沒能殺了狐王狐後為爹孃報仇。」
她確實帶人去了雪丘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