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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尚文禮聞此言後,眼底劃過一絲戾氣,言則壁見狀眼眸一縮,我見他欲開口,我急忙強先開演,大哭道:“言則璧他不是人,他剛才領了兩個青年男子,擅闖我的閨房,偷窺我沐浴,還……還言語羞辱我,隨他而來的二人,實在看不下去,出手阻他,誰道他竟將那二人轟走,讓他們回去自行領罰。然後便……”話沒說完,我假意悲傷難忍,已然哭的哽咽不止。
我放出兩個訊息給尚文禮,第一,言則璧來將軍府行不軌之事,有兩人已經知曉了,如果言則璧同誅風失蹤,隨言則璧同來的二人,一定會將此事與將軍府洩露出去,雖說他言則璧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但是畢竟是皇子,失蹤了內務府一定會派人來徹查的。
第二,言則璧讓那二人回去自行領罰,很顯然他們是言則璧的人!就算尚文禮事後,讓我前去辨認將兩人指認出來,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封住他們的口。
果然,言則璧望向我的眼眸中帶了一絲笑意,立刻明白了我丟擲來的線。
他抿了抿唇,似乎有點不情願的模樣,但最終還是接了我丟擲來的話頭,語氣寬和道:“文禮,右亭,我今兒吃多了酒,本來隨下屬在外逛街,不知怎的就逛到這將軍府來了,剛才的事,我記不太清了,既然你們都在,那想必烈姑娘也不會孤單了,誅風,咱們走吧。”
說著好似無事人一般,慢條斯理的穿好地上的外衣,我見郭右亭同鑲玉二人皆是緊握著雙拳,眼神噴火的盯著他。
鑲玉咬著牙想起身,我連忙拽住她,用很小但全屋都能聽清的聲音對鑲玉哭道:“不要,他說如果烈家敢為難他,他就……將此事告知天下,用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活活逼死我。”
鑲玉聞言落淚,罵道:“言則璧你還是個皇子,簡直豬狗不如。”
言則璧黑著臉瞪我,他此時一定氣的很,目前這個局面,不管我汙衊他什麼,他都只能認下,要不然他休想安然無恙的從將軍府離開。
他揉了揉太陽穴,依舊被動認了我的誣陷,照單全收淡淡道:“今天這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不會對外說一個字,如果你們真的為了她好,那便也學著我守口如瓶。”
話說完,自己也穿好衣衫,快速的走向門口,迫不及待的出了臥房大門。生怕此刻興風作浪的我,再心血來潮的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栽贓陷害之語。言則璧剛出門口,誅風緊隨其後。
我看見郭右亭拎著劍,似乎也要跟著出門,剛想出口阻他,尚文禮忙一個箭步向前,拉住郭右亭道:“右亭,現在最緊要的是安慰烈姑娘。”
我聞言連忙一邊拭淚一邊涕不成聲。
尚文禮低身撿起被子,塞給郭右亭:“快去啊。”
郭右亭黑著臉,盯著我的床榻,沒接尚文禮的被子,也沒過來。
我坐在床上,腦海中一直翻江倒海的琢磨,如何讓郭右亭對我死心,就在我一籌莫展之計,郭右亭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是我沒用。”接著快速轉身,也出了臥房大門。
額……我微微一怔,他是在為自己剛才的懦弱而道歉麼?沒有勇氣斬殺言則璧而自責嗎?唉,想來也是,言則璧畢竟是皇子,他若為了我衝冠一怒為紅顏,斬殺皇子確實也不太值得,畢竟我們相交併不深,只是說過幾次話而已。
尚文禮看著郭右亭的背影,恨恨的嘆了口氣,回身拱手向我床榻處行了一禮,但卻未抬頭看向我的床榻,眼睛瞥向別處客氣道:“烈姑娘,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請烈姑娘想開些,切莫太難過傷了身子。另外右亭是真心喜歡姑娘,只是他不善表達。我與右亭是多年至交,尚某向姑娘保證,絕對不會將今日之事,同任何人提起,還望姑娘寬心養好身子,尚某先告退了。”
說完又拱手行了一禮,緩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