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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過去後,我一直在府中整整三日閉門不出,埋頭創作。
直到邊關烈家軍信使帶給我一封爹爹的回信。
我接到爹爹的信,激動的手都顫抖了,連忙拆開來讀,信中只有寥寥幾行字。
吾兒柔茵親啟:
扶咒已將信帶到,柔兒無須擔心為父身體,為父平安。
關於柔兒信中所說,為父欣慰,只要柔兒此生有好歸宿,能幸福安康,便是為父與你過世的娘最大的福願。
柔兒獨在京中需萬事小心,謹言慎行。待為父凱旋而歸。
臨近賀歲,若柔兒思念為父,也可來邊疆與為父一同賀歲。
京中若有急事,可攜我臥房書榻抽屜內,九殿下雍親王府令牌,前往九殿下處尋求幫忙。
信至此,望平安。
父:烈遠
我激動的站在原地,眼淚忍不住掉下來,我爹沒事,我把信捂在胸口,這幾日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下來了。
飛舞拿著手帕,一臉擔憂的擦著我眼角邊的淚,低聲道:“小姐,老爺信裡說了什麼,你怎麼哭了?”
“我爹說過一陣子,我可以去邊疆,跟他一同賀歲跨年。”
飛舞興奮道:“真噠?”說罷馬上拉起我的手,求道:“求小姐帶飛舞一同去吧,飛舞從來沒見過邊疆的紫金花,還有壁虎草,還有好吃的梅子杏,還有……”
我失笑道:“邊疆戰火連天,你一個女孩子都不怕嗎?”
飛舞搖頭道:“不怕不怕,我要跟著小姐呢,小姐去那裡,飛舞就去那裡,飛舞一輩子都不離開小姐。”
我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尖應道:“好,去邊疆,帶著你。”說完將信遞給她:“將信焚燬,莫要讓人看見。”
飛舞眼裡閃過一絲詫色,點點頭轉身去了。
爹爹顯然也是有所顧忌的,謹防信被郭丞相所窺,所以信中話,說的模稜兩可,比如特別提了一嘴我的歸宿,說的不清不楚,又詢問式的讓我去邊疆同他賀歲,其實就是讓我去邊疆尋他,他還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在京城。
我抬眼看了看書桌上的一摞存稿,若有所思:看來籌錢的事情要加快,我要趕緊走才行,不然遲則唯恐生變。
我喚來恆春,同他商議書局的事,經過這次的選地址還有開書局,我越發覺得恆春是個極有辦事能力的人,不管我交代給他什麼事,他都可以在短時間內,反饋給我一個比較滿意的結果。
我看著恆春道:“書局現在裝修的怎麼樣了?”
恆春喝了口茶道:“小姐,已經全部弄好了,明天就可以正式開業,需要我僱傭兩個鑼鼓手嗎?”
我搖搖頭賊笑道:“不要大肆宣傳,悄眯眯的開業,悄眯眯的經營,悄眯眯的撈錢。”
恆春不解道:“小姐,可是我們不宣傳,如何引來賓客?”
我聞言挑眉問他:“你是怎麼定義書局消費群體的?”
恆春一臉懵:“消費群體?是什麼小姐?”
我一怔,才反應過來自己冒出來的現代詞彙。我直接這樣講給他,他肯定是不明白的。
我思慮著書局的經營計劃,整理了下思路,循循善誘道:“我們不管以後要做什麼生意,都要在生意成立之前,提前做出來一個計劃,我們做這樁生意的第一步,就是要先明確,我們打算賺誰的錢?”
我看他聽得認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繼續道:“而這個誰,不是指單獨的一個人,而是一類人。”
我看他面帶不解之色,溫聲解釋道:“比如胭脂水粉,賺的是女子的錢,而兒童玩具,賺的是小孩的錢。而這裡指的女子,還有孩子,就是胭脂水粉店,同兒童玩具店的消費群體。懂了嗎?”
恆春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