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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漱石說完,舉起杯來,受了他這個禮。
盛遠東問起孟葭的事,「孟小姐這樣的人物,爸媽一定都很出色吧?」
孟葭眼角的餘光,刮過孟維鈞,她恬淡地笑,「我媽媽是個很棒的作家。」
他高聲笑道,「是作家啊?我這人沒什麼文化,最欣賞作家了。她寫過什麼書?」
孟葭說,「她最近剛再版的一本,叫《浮生偈》。」
盛遠東立馬就打電話,「方秘書,有一本叫《浮生偈》的書,你給我買兩萬冊。」
兩萬冊?孟葭真懷疑自己聽錯。她說,「不用這麼捧場的。」
盛遠東擺擺手,「難得一見的好書嘛,讓我公司上下的員工,全都讀一讀。」
鍾漱石姿態懶散的,閒靠在椅背上,手裡掐了一支煙。白霧裊裊裡,他看見譚宗和的手背,狠狠跳動了一下。
他轉過頭,對上盛遠東的視線,漠然笑了下。算他小子會來事。
這頓飯吃的不算久,鍾漱石沒多留,說集團還有檔案處理,就帶著孟葭走了。
他們剛上車,院子裡就傳來叮哐一聲,是茶盞落地的聲音。
孟維鈞坐著沒動,端起杯茶來,漱了漱口,「夫人這就受不住了?」
「孟兆惠行啊,她生前也不敢在我面前出口大氣,女兒倒壓過我一頭了!還逼著我在這裡,聽了一晚上她的才華橫溢!一本破書而已,那有什麼可吹的?」
譚宗和氣極了,也不管盛遠東還沒走,就先罵起來。
去而復返的譚宗北拉她,「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有話回去說。」
她當即站起來,指著她哥說,「以後你的事,不要再找我了!讓我陪你在這裡受窩囊氣。」
譚宗北也不遑多讓的,「我的事?這是我們整個譚家的事!三妹,我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當年為嫁給他,又是怎麼找我求爸爸的,你都忘了是吧?」
譚宗和撞了他一下,「走開。」
「走開可以,以後見了孟兆惠的女兒,你客氣一點。沒看見鍾漱石有多寵她?那翡翠珠子,少說這個數,就那麼給她掛頸脖子上了。」
譚宗北邊說著,伸出三個手指頭來,晃了晃。
想到這些,譚宗和更是堵了口氣,差點站不穩。
還是孟維鈞來扶她,「好了,回家吧,你也要休息了。」
譚宗和還要罵,「你現在會說話了?現在會說話有什麼用啊,你瞧你女兒,她連看都不肯看你一眼!哪裡還看得見你這個爸爸?飛上枝頭了,就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什麼東西!」
孟維鈞嘆口氣,「她跟她媽媽姓,不會忘。」
回西郊的路上,孟葭歪倚在車窗邊吹風,長發飄到腦後,捲起一陣清嫩的芙蕖香,吹送到鍾漱石的鼻息裡。
他靠過去,見她唇角始終上翹著,「那麼高興,撿著錢了?」
她輕輕說一句,「誒,別管。」
「好,不管,我不管,」鍾漱石唉聲嘆氣,醉醺醺地逗弄她,「小孟是成年人了,她的事,沒人能管。」
他原本那麼慎獨克己的,叫孟葭害怕,連話也不敢跟他多說兩句。
現在就好像變了個人,不,她更傾向於覺得,鍾先生的性格,本身就不是單一的,他很多面。
只是她偏居一隅,遲遲沒發現,或者,不敢發現。
孟葭笑出聲,「這就是你說的,要送我的禮物?」
鍾漱石笑得輕縱,「這算什麼禮?禮在你脖子上呢,早戴上了。」
她真的就伸手去摸,才驚覺過來這東西價值不菲,「我回家就還你,不要這個。」
他酒勁上來,孟浪地捏一捏她的下巴,「又是不要,我怎麼跟你說的?不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