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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紅抱了抱胳膊, 「你也是嗎？」
「不是。」
王蓉煙突然笑了笑，「我是來找你的。」
阮紅有些驚訝, 她和王蓉煙唯一下有交集的地方就是阮林和她的聯姻，不知道王蓉煙要找他做什麼。
王蓉煙也不讓她多等, 從手機裡翻出來幾張照片。
「你看看吧，也許你很想知道。」
阮紅眉頭蹙的更厲害，潛意識知道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不想看。
「不好意思, 我還要去找我哥。」
阮林的房間就在不遠處，走廊上除裡侍者就沒有其他人了, 王蓉煙坐在輪椅上, 擋住她的去路。
「你真的不想知道嗎？這張照片裡, 有你身世的秘密。」
阮紅突然就很迷茫：「我身世？」
她不就是阮家的大小姐嗎？難不成像王蓉煙一樣還有什麼真假千金。
「對, 你的身世。和我比起來, 你稍微要好一點。你是阮家去福利院收養的。」
阮紅一瞬間覺得什麼都聽不到了。
王蓉煙都說的是什麼？
她從有記憶起就是在阮家長大, 她的父母哥哥都很愛她。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是不是很絕望。我一直想找一個人和我一樣絕望。」王蓉煙在一旁很欣賞阮紅的表情。
她喜歡看著一個人從高山墜落低谷的過程。
就像她一樣，做了快二十年的王家真千金，到最後告訴她抱錯了。
一切都是假的。她還要給真千金騰出來地方。
所有的過往親情都是錯誤的, 她成了那個有罪的人。
真千金當然看不順眼她，連帶著一家人都對她有敵意。
王蓉煙那時候絕望過後, 很快就振作了起來。
她不能離開王家, 她不能失去王家大小姐的這個身份。
所以她設計了那個真千金, 用自己一條腿換來了在王家裡的地位。
所有人都以為是真千金推的她。
這件事她一直很自得，直到遇到阮林。
好不容易看上一個想聯姻，喜歡的人, 阮林憑什麼拒絕？
就因為她失去了一條腿？
王蓉煙從那時起，就開始調查阮林，調查阮家。
很快她就發現阮林對阮紅的不同。
那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的眼神，她看的人多了，太清楚那是什麼意思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阮紅的身世也讓她調查出來了。
她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王蓉煙看夠了阮紅的表情，推著輪椅走的時候，還感嘆了一句：「不過你的處境比我要好一點，你沒有真千金在啊。」
但是她會有滿滿的欺騙感。
阮紅連王蓉煙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怔在原地好長時間，阮林從外面晨跑回來還奇怪看他一眼。
「妹子啊，你怎麼了？」
阮林勾搭上她的肩，像往常一樣和她開玩笑。
阮紅這次卻沒有搭理他，轉過來的臉上布滿了淚水。
「哥。」
她嚴肅叫了一聲，「我是不是從福利院撿回來的。」
她用的是陳述句。
有些東西一旦懷疑，很多東西都能順理成章的想起來。
比如她和阮家人都不一樣的樣貌。
基因這種東西，是刻在骨字裡的，不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
阮林的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誰和你說了什麼？」
「你說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