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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結內臣乃是大忌,楚孝濂是先皇心腹卻是新皇肉中之刺。”他說著語調逐漸變得激動而憤慨,雙目紅若鮮血燃燒。
“少將軍心似明鏡,你家皇帝正是打的這個如意算盤呢。不但借我的手拔掉了他的心頭刺,還賣了個便宜給我,想用雲中府拉攏我們拓跋一起對付東邊的烏丸呢。”拓跋護冷笑道。
“新皇久居內廷,權謀之事自小耳濡目染自然是各中高手。可是他卻不知邊患之禍一旦肆虐,那將是山河變色、百姓失牯,不但有亡國之險,還會有滅族之災。”
“如此昏君,上不體恤忠誠良將,下不體察黎民疾苦。你父親為國守邊二十幾年,卻落得個身死城破的下場。如此涼薄又無德行的君主,將軍何必為他死節。”拓跋護殷殷相勸,又親自離座攙扶他坐下,“將軍大好男兒,若肯歸降,你我聯手,又豈會稀罕一個雲中府,就是佔了他李氏的江山又如何。到時我可不會如李氏父子,陷殺功臣,將軍若能為拓跋立下蓋世神功,莫說一個邊境的都督,這天下你喜歡哪裡,我便就地封你為王。你也可殺了李氏父子為父兄報仇。如此一舉兩得之美事,將軍可要三思啊。”
拓跋護野心勃勃,躊躇滿志,一個小小的雲中府又豈能滿足他的狼子野心,一旦他嚐到甜頭就開始放縱慾望。施佳珩為天下萬民深深嘆息。他雖然有執掌兵馬,扭轉戰局的能力,但終究與李錦、拓跋護這些圖謀天下的陰謀家不同。他從未有過權力的慾望,他未曾有一刻忘記自己軍人的天職,是守護而非殺戮。
“我深恨李錦,也許我可以對他不忠誠,但我不可以對這片生我育我的土地不忠誠,不可以對這些供養我的無辜百姓不忠誠。我身為邊將不能保一方平安已是失職,我又豈能將刀口對準自己的家鄉,揮向自己的血親。即使我有一天手刃仇人助你奪得天下,我必背上叛族賣國的罵名。不但遺臭青史,亦無顏見江東父老與我那寧死不降、為國犧牲的父兄。”他一段錚錚之言,赤子之心,可昭日月。
然而拓跋護卻不以為然:“將軍這話未免迂腐。青史是由掌權者撰寫,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將軍也曾殺伐征戰過,怎麼一副婦人之仁的口氣。錦繡山河本就是累累白骨堆積而成,若要成事,死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施佳珩嗤笑道:“果然在你們君王心中,百姓都是身為草芥,命若芻狗。可若沒有百姓的奉養,即便是白骨如山,也堆不出你們的秀麗河山。何況公道自在人心,天理正道又豈是史書上幾句混淆視聽的胡言亂語可以掩蓋的。”
又是一個難啃的硬骨頭!拓跋護微怒,若非施氏父子冥頑不化,又豈能累的他損兵折將。他聽從烏孫黎的諫言,學了回兒漢人明君禮賢下士,好意籠絡,可施佳珩卻絲毫不為所動,硬是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虛偽!拓跋護哼了一聲,漢人都被那些儒家倫理澆灌的沽名釣譽,什麼文死諫、武死戰,還不是圖個虛名,說來說去還是怕後世唾罵,真是愚蠢無用。
他拂袖回座,瞪目質問道:“將軍不思為父兄報仇,不也是不仁不孝,你今日就算以死報國,又有何顏面去九泉之下與他們相見?”
施佳珩淡然一笑,眼眸中流光一閃,如鑽石般堅不可摧:“我母親早年曾說過,施家雖然忠君報國,可畢竟殺戮太重,怕是難得善終,我跟隨師父學習佛法武功,卻也雙手染滿鮮血,常使我惴惴不安,陷入兩難之恨。今日應報,我並不惱恨,只是可憐那數十萬無辜士兵魂喪於此,冤魄難寧,積怨成災,只恐將來釀成慘禍殃及池魚,真是罪過罪過。”
“豎子不可與謀。”拓跋護譏笑地指著他對剛處理完前廳瑣事入內的烏孫黎道,“你可聽到了吧,我早就說過勸降根本就是白費唇舌。”
“既如此,我就成全你的忠義。”他的耐心已